距離那天的慈善晚宴過去了一個星期,顧晚晴每天早晨醒來的時候,都感到脖子疼,頭天晚上好軟乎乎的枕頭變得硬邦邦的。再一看,某個不要臉的男人又一次霸占了她的枕頭和被子,在她的身邊睡得天昏地暗。
“喂,你要不要臉啊!”顧晚晴坐起來,抱著被子無奈的看著這個無理還攪三分的男人。
有的時候,她真懷疑睡在自己身邊的到底是不是個男人,竟然說什麼房子是他的,枕頭被子床都是他的,他憑什麼不能睡!
慕容笙翻了一個身,平常一絲不苟的頭發微微淩亂,眼神也迷離,一把摟著她倒下,在她的鎖骨處蹭了蹭,“吵死了。現在幾點啊?”
顧晚晴讓他蹭毛了,又掐又踹,終於掙脫了他的懷抱,看了看表,差二十分鍾九點,趕緊換上衣服,刷牙洗臉下去吃東西。
慕容笙睜開惺忪的睡眼,趴在床上支著下巴看著她,“又沒事兒可做,起這麼早幹嘛?”
顧晚晴整理著自己的頭發,簡單的梳了一個馬尾,嘟囔道,“還說我是貓,我看你更像貓。”
慕容笙裝作沒聽見她的嘀咕,微笑道,“我一會兒出去一趟,你要不要一起去?”
顧晚晴搖搖頭,“你要我去我想不去都不行,何必多次一問呢。”
慕容笙失笑,道:“遊樂場,還有精神病療養院,你想先去哪個?”
顧晚晴一愣,撲哧一樂,“聽你說出這兩個地方怎麼這麼喜感。”
慕容笙掃了她一眼,果斷的下床,推門走到了自己的房間換衣服。半個小時後,他拉著她出門,說早點去外麵的廣式餐廳吃。
半路上,顧晚晴非拉著他下車去一個大超市裏,明其名曰體驗生活。在她的極力推薦下,慕容笙吃起了兩個雞蛋的糯米煎餅,喝了一碗豆漿。
顧晚晴也買了一個紫米煎餅,買了一杯奶茶,吸溜著回到了車上。兩人吃飽喝足之後,遊樂場到了。下了車,她仰起頭看著半空中巨大的轉盤。
“怎麼一個人都沒有?”顧晚晴謹慎的停下了腳步,“這地方沒有被廢棄吧?”
“去年才新建的。”慕容笙拉著她的手走了進去,“今天帶你過來玩,所以清場了。”
“感覺好像韓劇裏的某個情節。”顧晚晴揶揄的看了他一眼,“可惜,我不是你的女豬腳。”
“你要是不喜歡就算了,去精神病院吧。”說著,他轉身就要離開。
“哎,既然都來了,不玩一會兒多對不起自個兒呀。”顧晚晴拉著他的胳膊,“你想玩那個,刺激的還是刺激的?旋轉木馬之類的東西我可不玩,沒意思。”
“那你說什麼有意思?”慕容笙看她有些得意忘形,伸手挑了挑她的下巴,在她嘴角親了一下,她的臉立刻通紅起來,跳著腳往裏麵走去。
第一站是激流勇進,這是顧晚晴最喜歡的項目,她穿著薄薄的塑料雨衣坐在車裏,穿越水幕,連玩了六七次,才盡興的走出來。
看著她陽光般燦爛的笑容,慕容笙也笑了,那是從未有過的真心的笑。
第二站是雲霄飛車,扣上保險扣,她下意識的抓緊了他的手。一圈下來,兩人十指緊扣,顧晚晴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手在他的手掌之中,隻顧著頭暈眼花的往前麵的鬼屋走去。
作為恐怖電影的擁躉,顧晚晴所有的興奮點都在鬼屋裏麵,然而當她進入之後,才發現這個鬼屋和別的地方的鬼屋很不一樣,裏麵陰氣森森,女鬼啊僵屍之類的做得極其逼真,恐怖極了。不爭氣的她常常被嚇得抱住身後的慕容笙,慕容笙則是一臉淡定,還不忘吃兩口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