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在天堂島上宅了許久的顧晚晴憑借著野獸般的複原能力和慕容笙喂豬似的保養方法,終於在臘月二十三前把身體恢複到了健康的狀態。
臘月二十六就是姨媽的生日,戚仲黎不止一次的給她打電話,催她一定要在姨媽五十整壽的時候回去。顧晚晴一個勁兒的應許,絕對會帶著慕容笙回去給姨媽她老人家過壽。
在天堂島上過了小年,顧晚晴就準備著回去了。慕容笙一看她身體養得差不得,臉也圓了一圈,放心的帶著她回到了B市的家裏。
回到久違的家,顧晚晴覺得呼吸都順暢多了。慕容笙也不知道從哪兒弄了一床上好的錦緞棉被,把臥室布置得跟新房似的。顧晚晴一邊準備著吃喝,一邊上網查看買什麼禮物給姨媽好。
吃完晚飯,慕容笙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他拿著電話匆匆的走出去,顧晚晴隻看了一眼,就繼續為姨媽挑選禮物。在珠寶和精油禮盒中間猶豫了許久,她終於決定,兩樣都買,回來再決定送出去那個,留下來那個。
在網上訂好了貨,她揉了揉僵硬的肩膀,抬眼看了看電視,新聞聯播剛完。聽完了天氣預報,她忽然打了一個哆嗦,覺得有冷風吹了進來。順著冷氣走到陽台上,就看窗戶開了一個小縫,風聲呼嘯,拍打著霧麵玻璃。
顧晚晴走過去伸手關窗,一低頭,正好看到樓下的街心花園裏,慕容笙正站在大風小雪中講著電話。遠遠望去,他的眉頭緊皺,臉色不知是凍的還是什麼冷得夠嗆。
估計是遇到什麼棘手的問題了。顧晚晴如是想著,就見他隻穿了一件毛衣在樓下踱步。
這樣的大風還夾雜著雪花,穿著薄薄的毛衣出去根本就是成心找感冒呢。她趕緊從衣架上拿下他的白色大衣,粗粗的套上羽絨服推門跑了出去。
從樓道裏走過的時候,她並沒有留意,一雙泛著紅血絲的眼睛正密切的注視著她。
顧晚晴本想坐電梯下樓,但是腦海中突然想起某部恐怖小說的場景,決定還是從樓梯間下去比較安全。樓梯間的門“吧嗒”一聲,一個人影緊追著顧晚晴而去。
下了一層樓,顧晚晴就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眉頭蹙了蹙,悄悄握緊了手裏的防狼電棒。
有人跌跌撞撞的從她身邊而過,那人往她的衣兜裏放了什麼東西,然後趕緊離去。
顧晚晴敏銳的察覺到有東西塞到了自己的衣服口袋裏,摸出來一看,是一張光盤和一張紙條。她快步跑了下去,手裏的防狼電棒開啟,往剛才故意撞她的男人頸部扔去。男人直覺後脖頸子一陣錐心的疼痛,驚恐的撞到了牆壁上。他霍然拔出手槍,對準了顧晚晴。
顧晚晴緩緩從樓梯上走下來,嘴角挑起一抹冷笑,“你知道我是誰,敢開槍嗎?”
阿彪看著顧晚晴那張酷似顧雲飛的臉,眼中閃過一絲惶恐,強自鎮定的笑著道:“當然。大小姐,我犧牲的不過是一條命,有你陪葬的話也值了。”
顧晚晴揚眉一笑,冷聲道:“犧牲是用來形容革命先烈和對國家社會做出重大貢獻的英雄,你這樣的人,不配用這個詞,哪怕從你嘴裏說出來,都是一種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