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不要做無謂的反抗……”長鳴的警笛,示警的槍聲,再一次打破了死水一般的寧靜。
混亂的槍聲響起,顧雲飛被手下簇擁著從別墅後麵離開。慕容笙在拉著顧晚晴離開的時候,突然被她推到在地,那個叫做阿彪的男人正在對著他射擊。
“顧晚晴,我要你永失所愛!”阿彪親眼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死在了顧家兄妹的手裏,他無法再忍受那劇烈的痛苦,在這麼混亂的時候,對慕容笙痛下殺手。
在他的邏輯中,顧晚晴愛著慕容笙,而顧雲飛愛著顧晚晴,隻要慕容笙死了,顧晚晴就會傷心痛苦,如果顧晚晴的痛苦,那麼顧雲飛會更加痛苦。隻要殺了慕容笙,顧家兄妹這輩子都會活在地獄裏,這便是為小慧報仇的最好方法。
當子彈朝著慕容笙射去的那一刻,顧晚晴想都沒想,直接撲到了慕容笙,擋在了他的前麵。慕容笙眼睛一亮,手中的槍聲響起,阿彪倒地,一槍斃命。
擁著顧晚晴在地上打了一個滾,他深情的眼眸深深的映到她的眼中,將她徹底淹沒。無言的凝視讓兩個人明白了彼此真正的心意,隻覺得之前那些冷言冷語是多麼的可笑。
沙發的後麵,慕容笙注視著緊張的愛人,壞笑道:“老婆你放心吧,俗話說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咱倆死不了,且活著呢。”
顧晚晴瞪了他一眼,嗔道:“怎麼說話呢!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閑心耍貧嘴。”
慕容笙側了側頭,緊了緊摟著她腰部的手,對她笑道:“還好你沒事兒,要不然我非把顧雲飛的手指頭也一根根的剁下來。”
顧晚晴往外探了探頭,槍林彈雨的,頓時輕輕推了一把慕容笙,嚴肅地說,“你說這是湊巧呢,還是有人想一箭三雕?”
慕容笙一臉無奈地說,“所以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都是家門不幸啊。”
顧晚晴緊緊握著他手,輕聲說:“戒指讓顧雲飛拿走了,我不想拿回來,咱買新的行嗎?”
慕容笙點點頭,“那種被汙染的東西就是你想拿回來我都不想要了。等出去了,咱們買新的。”
顧晚晴淡淡一笑,側過頭開望著慕容笙,那如同玉竹般清雅的麵容,竟是那麼的不真實。
“你說咱倆也怪可笑的,結了又離,跟遊戲一樣,連個婚禮都沒有。”
慕容笙的手指輕輕摩挲她的手心,“你想要什麼樣的婚禮?我以為你最怕麻煩了。”
顧晚晴一怔,笑著點頭道:“是啊,我最怕麻煩,可是怕也沒有用,麻煩總是纏著你,甩都甩不掉。”她望著他的眼睛,輕聲笑了起來,“你們攤牌的那天,我去了海邊。”
慕容笙的身體一僵,低聲歎道:“對不起,那天我沒想到會是那樣的結果。”
顧晚晴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淡笑著道:“不要說對不起,我們之間,用不著那三個字。”
慕容笙伸出手,將越來越疲憊的她摟在懷裏,“如果現在有牧師在就好了。”
顧晚晴咳嗽了幾聲,笑道:“其實,隻要我們心裏有彼此,有沒有牧師都無所謂。而且,我們這種人最好離那些正經人家遠些,省得……”
慕容笙眉頭微蹙,打斷了她的話,冷笑著問:“我們是那種人?”
顧晚晴雪白的臉頰上浮現出一個蒼涼的笑容,淡淡地道:“滿手血腥,該下地獄的惡魔。”
慕容笙深吸了一口氣,故作輕鬆地問:“那天我走的時候為什麼不解釋?”
顧晚晴把頭埋在他的胸口,悶聲道:“沒有解釋的必要。我要是能活著逃出去,會再去找你,如果我死了,讓你恨我,忘了我,總比在你心裏劃上一道永遠無法磨滅的傷要好得多。”
慕容笙沉默了半晌,輕笑了一聲,“晚晴,不管以後我們是不是分開,你都要記著,我會以我的方式愛你,就如同你用你的方式愛我一樣。”
顧晚晴感到脖子上似乎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昏昏沉沉的軟在慕容笙的懷裏,她的手卻緊緊的抓著慕容笙的手,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