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根據三個小青年的交代,戚仲黎拿著一副地圖,開車載著顧晚晴和陸翊羽前往那個疑似毒品實驗室的地方。經過半天的顛簸,三人來到了臨市郊區的一個偏僻山坳,在山村進口處,矗立著一座小教堂,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顧晚晴無意間瞥了一眼,覺得很奇怪,叫停下車,環顧了一下四周,有些吃驚地道,“陸姐,我沒看錯吧,這上麵的十字架好像是人的骨頭架子做的!”
陸翊羽眯著眼睛,用極專業的角度看了看十字架,點了點頭,“是人的肋骨拚成的。”
戚仲黎掃了兩人一眼,直接走進了教堂,剛踏進教堂破舊的大門,就聽到腦袋頂上響起了眾生,陸翊羽走過去看了看手表,道,“十二點了,要抓緊時間,還沒吃飯呢。”
顧晚晴雙手插兜,溜達著從兩人中間穿過去,往裏麵走去。這個教堂別看從外麵看挺古樸的,裏麵倒是現代,有些歐美那邊的風格,挺莊嚴氣派的。
“有人嗎?”顧晚晴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教堂裏回蕩了片刻,沒有人回應她。
陸翊羽看了看滿是灰塵的桌椅,微微蹙眉,“這裏應該很久沒人進來過來。”
戚仲黎跟著點頭,捂著鼻子擋著飛揚的塵土,“地上這麼多灰塵,就跟火山爆發之後的山灰兒似的,連個腳印子都沒有。走吧,別在這兒呆著了,省得咳嗽。”
顧晚晴本欲轉身離開,卻在這時,聽到了什麼聲音,她突然滴著旁邊的一間小房子走去。
那個小房子麵積不大,也就一個公用電話亭大小,好像是禱告懺悔室。
走到門邊上的時候,顧晚晴捏住了鼻子,對戚仲黎道,“裏麵有奇怪的味道。”
戚仲黎快步走上去,將小房間的門打開,那黑色的棉布簾子後麵,坐著一個死人,上半身嚴重腐爛,下半身則仿佛被老鼠啃噬了一般,白骨上都是齧齒類特有的齒痕……
“詭異的現場。”陸翊羽湊過來,和戚仲黎幾乎臉貼臉,陰森森的笑了起來,眼中盡是興奮。
“報警吧。”顧晚晴拿出手機,按下了報警的電話,然後將手機遞給了戚仲黎。
戚仲黎看了她一眼,顧晚晴朝著陸翊羽笑了笑,兩人先出了教堂,在外麵等待。
大約一刻鍾後,戚仲黎從教堂裏麵走出來,回到汽車裏,繼續開車前往村子裏。沒多久,車子進了村子,顧晚晴突然聞到了一股濃鬱的香味,拿出一盒薄荷糖,分給了戚仲黎和陸翊羽。
戚仲黎嘴裏含著薄荷糖,突然打了一個激靈,立刻掏出了電話,但是,電話卻沒有任何商業,他拿過來一看,屏幕上顯示著無信號的提示。
“別看了,沒用的。咱們現在進入了一個甕城,想要活著出去,就全看個人的手段了。”陸翊羽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三把手術刀,“戚大俠你給我聽好了,從現在開始,收起你那些無謂的同情心,不管發生什麼事,自保為主。”
顧晚晴低著頭,從懷裏拿出了那個藍屏的手機,很奇怪,所有的高智能手機都沒有信號,隻有這個看上去是古董的東西有信號,信號還是滿格……
戚仲黎在村子裏轉了一圈,在一戶寫著歪歪扭扭“旅店”門口停了下來。
三人走進了低矮的瓦房,看見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太在院子裏煮麵湯,她身邊的一個麵黃肌瘦的小姑娘給她打下手,見有人進來了,小姑娘本能的跑進了屋裏,躲了起來。
顧晚晴等人一愣,隨後,那個老太太看了看三人的長相,揉了揉眼睛,沒頭沒腦地問道,“呃,你們是外頭被帶進來的還是走差了路?”
顧晚晴看出老人家的擔憂與恐慌,便拿出自己最親切和藹的笑容,道,“奶奶,我們是迷路了,轉悠了半天,沒吃沒喝的,正好看到這裏有個村子,就進來了,看看能不能買點東西。”
老人懷疑的看了戚仲黎和陸翊羽一眼,顧晚晴趕緊笑了笑道,“我哥和我嫂子,新婚,這不蜜月回來給我打電話說車壞了,讓我去接他們,結果把我也搭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