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後,鍾樓已經修繕得差不多了,那座老舊的鍾樓就像去美容院做了次美容又換了身新衣服,變得煥然一新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收工的那一天,猥瑣男從鍾樓那邊回來,對坐在辦公桌前辦公地崔神義彙報:“會長,修繕工程快要完工了,工程隊希望能快點結帳。”
“好,今天就把錢結給他們吧。”崔神義說著就打開抽屜,可是很快他就愣住,臉上閃過一絲異樣,“錢呢……”
“怎麼了?”正在給大家端茶送水的我放下盤子走過去問道。
“我放在抽屜裏的錢不見了。”崔神義的臉色看上去有點難看。
“啊!慘了--”猥瑣男捧著臉爆發一聲尖叫。
“怎麼會這樣?”我擔憂地望著崔神義,這可是筆不小的數目。
崔神義蹙著眉,臉色陰沉。
“不會是你貪汙了吧。”尹龍一翹著二郎腿,坐在一邊幸災樂禍地笑著。
“你胡說什麼!會長怎麼會貪汙呢!”猥瑣男指著尹龍一厲聲說。
崔神義臉色很難看,顯然他也有點不知所措。
“會不會放在其他地方了?”我小聲說。
他搖了搖頭,確定地說:“我放在這個抽屜一直沒動過。”
“會不會不小心移動後忘了,我們再找找。”我擠出一個僵硬地笑容,說道。
他猶豫了一下,打開每個抽屜,翻找起來。而我和猥瑣男,則在其他地方仔細尋找。
但是我們找遍了整個辦公室,還是沒看到那筆錢的蹤影。
暮色降臨。
崔神義停了下來,對猥瑣男說:“你對工程隊說一聲,過兩天把錢結給他們。”
“好的,會長。”猥瑣男說完就跑出了辦公室。
我擔憂地望著臉色凝重的崔神義,暮色下他看上去有點疲憊。
可是,因為工程隊的錢一直拖著沒結的事很快就被學校知道了,並且派人著手調查。
崔神義整天心事重重的,話也變少了。我很擔心他,但卻不知道該怎麼幫他。
這天中午,廣播裏傳來讓我去教務科的通知,我納悶地離開教室往教務科走去。怎麼突然要我去教務科?會是什麼事呢?可是我怎麼想都沒有頭緒。
推開教務科的門,教務主任嚴肅地坐在辦公桌前。
“老師,您找我。”我走上前。
“嗯。”他點了點頭指了指麵前的椅子,我坐下後他又開口問,“你最近都在學生會嗎?”
“是的。”我困惑地回答。教務主任為什麼突然問這個……難道!難道他知道雕像被我砸壞的事啦……這可怎麼辦……我心裏開始慌張,想著怎麼解釋,卻又聽到教務主任說“那你知道學生會用來修繕鍾樓的錢失蹤了的事嗎?”
原來他是要問這個呀……我終於鬆了口氣,點了點頭說:“知道。”
“那你能說說是怎麼丟的嗎?”教務主任盯著我,似乎話裏有話。
怎麼丟的?我怎麼知道,為什麼問我這個,我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
“真的嗎?”他嚴肅地望著我,眼神有點可怕。
我眨巴眨巴眼睛。我又不是偵探,我怎麼可能知道……
他重重地吸了口氣說:“可是有人說看到你丟錢那天從學生會室慌慌張張的出來,而且據調查那天就你一個人去過學生會室。”
“什麼!”我震驚地睜大了眼睛,焦急地解釋道,“不是我,我是去拿圖紙的,而且那天我還看到桃美……”不,我不能說,不然桃美也會變成嫌疑犯……
“你居然還想誣陷林桃美同學,就是她看到你鬼鬼祟祟地從學生會室走出來!”教務主任拍著桌子,生氣地說道。
我就像被雷劈到一樣,楞在原地,震驚得一動都不動。
桃美,為什麼是桃美……
突然,我想到那天桃美撞上我時慌張的表情,還有匆匆忙忙跑開的背影……
難道……難道錢是她偷的!
不……不會……她不是這樣的人……
這時,崔神義慌慌張張地衝了進來,看到我表情有點難過。
他轉頭對教務主任說:“老師,錢不是她拿的。”
“你有什麼證據嗎?”教務主任麵色不悅地望著崔神義。
“可是你們也沒證據證明錢是她拿的呀。”崔神義焦急地說。
“可是有人看到了。”教務主任冷冷地說道。
崔神義望了我一眼,轉過頭看著教務主任堅定地說:“不可能,我不相信。”
“你還是好好勸勸她,把錢交出來,我們就原諒她。”教務主任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眼裏帶著分責備,讓我覺得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