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曖,她的昧(10)(1 / 2)

她們齊齊地看向唐琬,上下打量她與身旁男人的關係。

“大嫂,你怎麼來了?”

秦天並不解釋,他看得出這位剛剛吆喝自己家有實力的女人與唐琬的關係並不融洽,而唐琬似乎也不喜歡她那副炫耀的姿態。秦天是聰明人,雖然唐琬沒有明說,他知道必然不是這個大嫂的人脈。但凡真正有實力的人,是很少吆喝的。

“這是小鋒同學的媽媽,剛看過你哥。”

“噢。”

唐琬眼神瞥過兩人,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側過身與秦天說道:“這是葉伯伯。”

“看他現在的樣子,應該是照顧得很好。”秦天說完,向大嫂等人介紹自己是唐琬的同事,大嫂上隻是瞟了一眼,又把目光移回了唐琬。

唐琬輕皺了下眉頭,與大嫂問道:“醫生有說什麼嗎?”

“你不是和江醫生很熟嗎?他沒和你說什麼嗎?”

“他在忙。對了,哥是不是明天就出院了?”

“是啊,你要有空的話就來一趟,最好是喊上你做婚慶的男朋友開車過來。我明天要去小鋒報的補課班參加個會。怕是到這兒,醫院辦出院手續的人都下班了。”大嫂仍舊不知陸以衡的身份。

“我知道了。”

“哎,現在小孩讀書真是讓人愁。”大嫂見自己要交代的事已經結束,自顧地與那兩女人訴苦,那兩女人你一言,我一句地附和。

唐琬打斷道:“大嫂,我有事和你說。”

大嫂正興起,被唐琬打斷後顯得微有些不爽,問道:“什麼事?”

“還是出去說吧。”唐琬丟下話,自己走出病房,大嫂雖心裏付腹誹,但仍舊跟著出了病房,不想才十多步的路,唐琬突然轉過身,說道:“大嫂,你是不是知道誰出的錢,讓葉伯伯搬這兒來?”

“你這麼問我就是你自己都知道了。”大嫂瞟了眼唐琬,手臂抱在胸前:“他欠我們葉家的,現在給我們點補償,這很正常的事。”

“我不希望他插手葉伯伯的事。”

“你神經病了吧。自己賺不了什麼錢,還找一個婚慶公司的小白臉,就想裝清高了。先前那二十萬被你退了,現在又說不要人家給安排的高級病房。那你有本事,就拿出來啊。清高,清高能當飯吃嗎?我們葉家,要不是因為你啊,現在至少也能在外環買上套房子了。”

大嫂的話就像一根根針紮在心頭,唐琬無力辯駁裏麵的每一個事實。

“怎麼?沒話了。現在沒你哥在旁瞎幫忙說話,我就和你說清楚了。公公住的好,不用我們花錢,讓我們少操心,就是好事。我們樂意接受,至於你自己是不是和他再好上,那是你的事兒,我可懶得管。女人嘛,是越老越不值錢。”

“你說完沒?”唐琬不禁提聲斥責,大嫂愣了一下,頓時不知回擊什麼話,隻能隨口罵了句髒話。

“琬琬。”就在兩人僵持的時候,杜皓銘出現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麵容浸沒在燈光裏,背影高偉依舊。大嫂瞪圓的眼睛朝杜皓銘看了看,想到自己要是與唐琬起了大衝突,怕是眼前拿到的好處都消失得無影無蹤,於是丟了句話:“人活在過去就是個錯誤,這社會就是現實的。”

“你……”

大嫂回了病房,唐琬正要跟上,卻被杜皓銘一把拉住了手臂:“琬琬。”

“杜總,這裏是醫院。”

“我知道。”

“不要以為你說服我大嫂,就等於說服了我。我該說的,上次已經說得一清二楚。這麼貴的病房,我們住不起,也不希望你施舍。”

“你就當給我一個補償的機會。”杜皓銘眉宇間的那股氣息執著難卻,深刻的印痕似乎在訴述他達成自己目的的信念。

“我覺得你還是把心思放在你這麼些年追求的權力上吧。我們的過去是碎了的花瓶,不可能彌補,至於,我大嫂一時被錢迷惑,我很抱歉,我會盡快說服她放棄。”

“琬琬。”

“我沒記錯的話,這家醫院也是高昇的重要客戶。還有,我辰天的同事也在病房裏,如果被人看到你糾纏我的話,怕是杜總想洗也洗不白了。”

這句話戳中了杜皓銘的要害,他當然不希望自己辛苦經營來的聲譽毀在這上麵,隻是拉著唐琬的手並沒有立刻放下。唐琬並不想再與他僵持,推開臂彎上戴著結婚戒指的手,鑽石在日光燈的照射下璀璨亮芒,推起深埋她心裏的波瀾。

曾幾何時,她視這個男人為一生相伴的對象,然而,此刻,他卻已是別人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