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店掛上了新牌“LAJOIE”,鐵藝的花邊包裹,暖色的燈光,使得整個地方看上去比之原先要更小資文藝了些,而那些玻璃似乎有了些變化。
唐琬站在咖啡店門口,停留小會兒打量了下,方才走了進去。今晚,又是獨一桌的感覺,隻是比之前那一次,感覺燈光亮了些,可明明外麵看起來裏麵根本沒有開燈。
“重新換了玻璃。”
“啊?”
聲音是從後麵傳來,說話的自然是蕭琰,見唐琬被他突然登場而嚇到一番,平日裏幾乎平線的唇角竟微揚起來。
“原來的燈光太暗,我不是很喜歡,換了TERZANI的SEAURCHIN,DRESSYOURLIGHT。”
蕭琰的英語講得很好,根本聽不出半點中國口音來,非但如此,這些字待到說完的時候竟已不自覺地營上了一絲浪漫。唐琬與他的目光不期而遇,不知為何心裏湧上陣慌亂,來不及待他介紹另一些新進的壁燈,就插話道,“其實,你可以把行李給以衡的,我和他總要碰麵的。”
“有區別嗎?”
“有。”
兩人目光再次交錯,吊燈折過的光與影半遮在她一雙眼睛上,蕭琰看不清這雙清澈的眸潭裏究竟是映著慌亂無措,還是其他……
“吃飯。”
說話的時候,他也不免暗笑,自己能乏詞地不去辯駁,也許是有些小生氣,因為她把陸以衡看得很熟絡,至少,比他要熟絡。當初,可是他將她交給的陸以衡。
“我拿行李就好了。”
“你知道,你現在在辰天很不安全。”
“這是上層的爭鬥,和我能有什麼聯係。”
“怎麼?現在有江承天撐腰,膽子也壯了不少。”蕭琰拉開椅子,示意唐琬入座,唐琬往前站了幾步,問道:“箱子在哪兒?”
“如果陪我吃完飯,或許我會考慮給你行李。”
“蕭琰,你是在威脅我,知道侵占他人財物也是犯罪。”
“你就當我是法盲。反正,也有以衡,不是嗎?”
“好。”唐琬揚揚頭,“吃就吃,又不是沒吃過。”
說完吃這件事,唐琬忽而想起蕭琰之前還在生病,隻是抬頭的時候,他已經轉身去廚房拿準備好的晚餐。
“辰天究竟有什麼吸引你的地方。”蕭琰熟撚地調弄了下番茄醬。
“這是我的事。”
“你的事,不也告訴我了?”
靳萱的小動作,正是她讓陸以衡轉告的蕭琰,此時,她隨口說出的反駁,輕易就被蕭琰打了回來。
“我告訴你,不是幫你,我隻是不想消費者受到欺騙。”
“操的心倒是不小。你不是總說,我一手遮天,不擇手段嗎?”
“我對你的評價並沒有改變過。”
“和江承天共進晚餐後,變得很有信心嘛。沒想到,江承天管不好企業,對女人,卻還是辦法的。”
蕭琰輕哼了聲,拿起手旁已經醒過的酒,示意與唐琬碰杯,唐琬白了一眼,拿起叉子就往盤子裏的意大利麵戳挑起來。
“你知道,在西方,碰杯的時候,雙方不對視會有什麼樣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