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劍崎守誠和他接觸的事,佐炫和日向花火都是不知情的。
但是,為什麼,他為什麼會感到如此不安呢?
劍崎守誠示意佐炫二人先行停下來,然後讓日向火花觀察一下四周是否有什麼異常。日向花火開啟白眼仔細搜索了一圈,並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
劍崎守誠揉了揉太陽穴,隻好下令繼續前行。
不多時,他再次揮手,示意停下來。
佐炫不解,問道:“師傅,你不是說馬上就要到了嗎?怎麼又停下來了?”他很納悶,感覺劍崎守誠今天突然變得猶猶豫豫的。
“你懂什麼,這裏被結界籠罩了。”
“結界?!”佐炫不可思議的道,前方依舊巨木林立,一片陰冷暗沉,和周圍的環境沒什麼不一樣啊!
見佐炫一臉疑惑與不解的樣子,劍崎守誠對著日向花火說,“你看看!”
日向花火點點頭,白眼嗡然開起,整個世界變成了單調的黑灰白。但是,遠處有絲絲藍意升騰,那是查克拉流動的痕跡。
“守誠老師說的沒錯,前方有查克拉流動的跡象。”日向花火很確定的說道。
佐炫啞然。沒想到真的有結界籠罩。
三人佇立在結界之前,劍崎守誠取出一個卷軸,在地麵上鋪開。上麵黑紋錯落,印有一個奇怪的術式。
他伸手按在上麵,將那術式拓印到掌心,而後方才輕輕按落在結界之上。
唰!
頓時黑色光線蔓延,形成一道錯綜複雜的陣圖,然後光線扭曲旋轉,宛若漩渦一般,將結界扭出了一個圓形的口子。
劍崎守誠蹙了一下眉頭,然後鑽了進去,佐炫和日向花火緊隨其後。
然而,在他們接觸到結界的那一刻,就有一道細微的輕音,順著一絲肉眼難以發覺的查克拉線遠遠傳開了,最後“叮”的一聲,響徹在一間幽暗的密室之中。
那裏黑暗如潮,敗火殘像。三道身影盤坐。
他們像雕塑一樣,一動不動,直到那一聲叮嚀聲傳來他們才恍若沉睡千年的猛獸,緩緩蘇醒。
一時間,攝人的崢嶸爬滿光暈,再被搖曳的燭火灑向房間的角角落落。
“敵人,出現了!”其中一人說道。他有著一頭灰色的長發。隻不過像是瞎了一隻眼,始終閉著。
那是左眼,被劃了一道傷口,從上至下,橘黃色的燭火下清晰可見。
他額頭上帶著的是劃了杠的草忍村的護額。
“哼!和預料中的一樣,是三個人。隻不過,有兩個是小家夥。”
另一人說道,他聲音之中帶著強烈的戾氣以及不屑的色彩。
此人體型臃腫,顯得有些肥胖。額頭的帶著的是劃了杠的砂忍村護額。
如果佐炫看見說話的這個人,他打死也認得出他。
因為佐炫永遠也不會忘記那個夜幕籠罩的夜晚,不會忘記挖走自己雙眼的死胖子。
“他們隻不過是誘餌而已,三代已死,團藏那老東西做事向來謹慎,他不會在不確定的情況下出手的。”最後一人緩緩說道。
他光著一個膀子,掌心纏著紗布。另一隻手拄著一把體型纖長的劍。
他頭上的護額是木葉的標誌,隻不過和其他兩人一樣,都劃了一道橫杠。
三人,都是各個忍村的叛忍。如今卻彙聚在了一起。盤坐三方,宛若三個巨頭。他們隸屬於“幕”之“癸”門,地之隊,代號癸爵。
三人分別是前田一木,野島太以及大場川合。
“連收割者都栽了跟頭,木葉那幫家夥也真是有趣。”說話間,前田一木僅剩的一隻右眼閃著光,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
“隻不過是損失了三分之一的力量而已,那三個小鬼逃不掉的,他們隻有死路一條……”大場川合“哢嚓”一聲從石縫中抽出刀,緩緩站起來,精壯的身體,在微弱燭火的照耀下,顯得極為的高大。
“我說,盛宴開始了吧!”野島太拍了拍滾滾肚皮,抖擻著也站了起來。
……
“是啊!盛宴開始了!”
這次說話的,是遠在結界外的一道身影。
貓臉的麵具,木葉的護額。代表著他屬於木葉的暗部。
這個忍者,正是和劍崎守誠交接的所謂的情報忍者。
但是在此時,他卻是撕下麵具,卸下偽裝,一頭蒼白長發迎風起舞,酥胸傲立,曲線窈窕。居然是一個女人。
她緩緩結印,那結界的缺口居然詭異般的蠕動起來,自動修複成原來的樣子。
她迎風招展,遺世獨立,嘴角滑落出一道邪魅的弧度,聲音清徐的道:
“啊!盛宴開始了,這是一場名為死亡的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