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墨子崖疑惑著掀開馬車門簾之後,竟然驚訝的發現原本攔路打劫的兩人不知何時倒在了地上,再也沒了動靜。
“大,大師兄?你,你殺人了?”
卿默然白他一眼,“點穴,兩個時辰後自然自會解開。”
馬車上的車夫已經動手將打劫的兩人五花大綁,像馬車的方向拖去。他就說他家大師兄武功天下無人能及,這幾個小混混還遠遠不是他的對手。
“我來幫你吧。”正說話間,墨子崖上前拖住其中一人的,笑意盈盈的看向卿默然,全然忘了方才在馬車中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卿默然麵色忽的一變,身子猛的從馬車上彈出,飛奔向墨子崖的地方,“小心!”
墨子崖微微愣住,身後晃過一陣寒光,帶著寒氣刺向他的背心。他離那人本就距離極近,見他刺向自己的背心,來不及躲閃,下意識的用手去擋。
尖刀狠狠的刺進他的手臂中,鮮血噴湧而出。
筐——
卿默然已是趕到身前,腳下回旋踢開那人,猛的拽過墨子崖查看起他的傷口,“怎麼不知道躲開,還好刀上沒毒,不然你的命就沒了。”
“說,你們是什麼人!”
“你們害的張老板那麼慘,今日是我們無能不能為張老板報仇,唯有自盡已謝天下。”兩人話還沒說完,便齊齊吞毒自盡而亡。
張老板!
“不好了,他們說的張老板會不會是張沛!”若真是張沛的話,那小南哪裏想來也不會好過。這可怎麼辦。
風城之中。
好不容易將那三尊大佛送走了,上至丞相府,下至奚家也都鬆了一口氣。若不是不妥,縣太爺一定會在城中放炮接連慶祝三日。
有了太子殿下臨走前賜的那道恩典,奚府和丞相府漸漸忙了起來。繼蘇韻柔大婚之後,這算是奚府中的又一件喜事。
奚家長子奚慕安為鎮北將軍,在朝中地位亦是顯赫,這門婚事也是當之無愧的門當戶對。
“等著三姐大婚過後我會和父親商量去打理郾城的生意,畢竟郾城也算是奚家第二大產業所在地。”
“好。”水謙洛點點頭,偷偷牽住他的手牢牢的攥在手心中。他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可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這個男人是他的,一個稍微有點迷糊,唱曲很好聽的男人。
“奚南。”
“嗯?”
“我記得我中箭昏迷之時,總能聽見有人在我耳旁唱曲,那人是不是你?”
奚南頓了住,猛的抬起頭看向他,麵頰上飄過可疑的紅暈,“那個不是我,怎麼可能是我呢,你一定是看錯了。嗯對,就是這樣的,那個人不是我,不是我。”
“我記得唱的是什麼,‘莫歎三生相負你心如怨,卻怨生生世世柳樹花前盼思歸’什麼的。”水謙洛說著,口中卻有模有樣的唱了起來,那聲調竟有幾分相似。惹的奚南臉紅的躲了開。
這人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奚南。”猛的將人扯到自己麵前,“在為我唱一次好不好。若不是這些曲子,我怕是找不到回來的路,我看見大朵大朵的鮮紅的花開在河畔,卻不見一片葉子,我正好奇著要去看上一二,就聽見你的聲音。”
奚南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呆呆的聽著他講。
“後來我就想,還有一個人在等著我,我不能讓他等的久了。於是聽著那聲音我就回了來。你說是不是你救了我。所以日後你要每天唱兩句給我聽,不然說不定哪天我就去……”
“不許胡說。”奚南皺皺眉,攥在他手心中的指尖掐在他的手心,“你想聽我教你,等你學會了便可自己唱給自己聽了。”
水謙洛頭上劃下三條黑線。他家奚南總是有辦法打發他,沒關係來日方長,他有的是機會騙他開口唱曲。
見他走了,他忙跟上前去,“對了,我昨天聽蘇淩天說想要找個全城最好的戲子來唱曲,我思來想去便是你了。”
“不唱。”
“就當是賀三姐的大婚之喜可好,想來三姐也是願意聽的不是。”
“不唱。”
“不要這樣,就唱兩句,兩句可好。”
“不唱。”
“對了還有一件事忘了同你說,前兩天墨子崖托人傳來口信,說他去了惠城,等著卿默然的班子唱完了戲便回來看咱們。”
“哦是麼,讓他們去郾城便好,到時候咱們也應到了郾城。”
郾城,水家本家所在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