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整個演武台上,空氣密度變得非常的大,李尚感覺空氣之中的氧氣在被抽離,呼吸變得越來越重。
這時李尚動了,他穩紮馬步,收腹,出拳,動作一氣嗬成,絲毫不拖泥帶水。
樸實無華的一拳,沒有任何玄氣的波動。
隻見撲的一聲,演武台上高密度的空氣像是泄了氣的皮球,幾秒之間演武場的空氣便恢複如初。
許偉業見識李尚這一拳之時,眼中飛快閃過一抹驚異,再次看向李尚的時候,怒容已經消散了。
在外人眼裏,李尚像是打破了一個氣球。
王天石半微張著嘴,眼神有些呆滯地看向李尚,這可是他的殺手鐧,秘修數十多年方才小成的玄階功法——困仙決。
此功法可以困住任何同階的對手,本想著今天困住這臭小子,順便在另哥三之中炫耀一下,沒想到卻是這個局麵。
李尚的心髒撲通撲通的急促地跳動著,心中暗暗吃驚,這一拳的力量也超乎了他的想象,似乎黑色瘴氣的消失,又提升了力量,本會擔心以一敵四不大的勝算,如今卻為自己勝算添上些許的籌碼。
李尚表麵上並未表現出吃驚之意,看似隨意地說道:“武技,招式再多有何用,一力破之。”
王天石陰著臉,膚色異常難看,看著李尚一副高高在上,指教人的模樣,惡毒的眼神射向李尚,準備再次出手之時,許偉業攔在了他的身前,耳語了幾句,王天石收斂了氣息,選擇了沉默,雖然選擇了沉默,依然可以看的出他的臉色還是非常難看。
許偉業衝著李尚笑了笑,隨後衝著台下喊道:“許少德,上來。”
當聽見許偉業喊胖德的名字,李尚不禁緊皺著眉頭,暗道,這個老狐狸,此刻叫胖德上來,做什麼?
胖德一躍跳上了演武台,一臉的茫然加之神色複雜的看向李尚。那表情的意思是,我也不知道怎麼就叫我上來了。
在經過李尚身邊的時候,李尚輕拍了下胖德的肩膀,胖德回過臉來,正好對上李尚的微笑,心情瞬間沒有那麼緊張了。
胖德走近許偉業的身旁,恭敬道:“爺爺。”
隻見許偉業用胳膊勾著胖德的頭在胖德的耳邊耳語了幾句,完全不像一個長輩和孫子之間的溝通方式,隨即撒開了手,笑眯眯地看著李尚。
李尚隻是淡淡掃了一眼許偉業,他並不在意許偉業是想怎樣?目光平和地落在了胖德的身上。
此刻的胖德,像個木樁一樣矗在那裏,左顧右看地避開看李尚投來的目光,也避開著李偉業所處的方位,一副舉手無錯的樣子。
李尚語氣平靜地開口道:“胖德。”
胖德身子不經抖了一下,動作很細微,卻被李尚察覺到了。然而胖德卻裝作沒有聽見似得,腦袋還在既定的軌跡上運動著,巧妙地避開李尚以及許偉業。
李尚頓時表現出怒意,似壓著怒火沉聲道:“許少德。”
似察覺到李尚的怒火,胖德諾諾地應道:“啊!幹嘛?”隨後臉上擠出一個特別尷尬地笑容。
“過來!”李尚再次開口道,語氣中帶有不容置疑的威嚴。
胖德咽下一大口口水,低著頭像是一個犯錯的小孩,怯怯地向李尚走去。
李尚一把勾住胖德的頭,就像許偉業一樣的動作,在胖德耳邊輕聲道:“死胖子,說,那老頭子是怎麼威脅你的?”
看著李尚投來關切的目光,胖德一咬牙大聲說道:“李尚,按你自己的想法做吧,留我爺爺一條命。”說完掙脫李尚的胳臂,一躍跳下演武場,跑開了。
許偉業,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暗道:這個臭小子對李尚的信心可真大,我在他眼裏就是必敗無疑。隨後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正巧對上李尚的視線。
李尚冷冽的目光回應著,並邁著步子向許偉業逼近:“胖德是我最好的兄弟,是我的家人,我討厭我的家人被威脅,一切能威脅到我家人的人,我必將鏟除。”
在許偉業不到半米處李尚停下了腳步,冷冷地盯著許偉業。
半響之後許偉業捋了捋胡須笑開了顏:“李家主莫是以為我欺負我那孫兒。”
李尚並沒有回應,看向許偉業的眼神更加冷漠了。
這時,李尚突然覺得有一個小氣泡欲飛進了耳朵,剛欲出手阻止,卻聽見一道聲音,從氣泡內傳出,傳入耳朵之中。
“李家主,想知道我跟少德說了什麼嗎?讓我的聲泡進入你的耳朵,安全交流,不會被監聽。”這個小氣泡正是許偉業,釋放出的。
這是許偉業早年曆練得到的一本玄階低級功法,雖等級不夠高,卻是一本比較邪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