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勃洪嫌棄瞥了一眼嚴鑫光,心中暗道:這嚴家小子終難成氣候。
“咦……”就在此時,隨著東勃洪一聲輕咦之聲,李尚在眾目睽睽之下來到了飛舟的麵前。
此刻李尚用手輕撫著飛舟的舟身,這艘舟看上去很普通,隻是舟身之上雕刻著一條飛龍。
正是這條飛龍吸引了李尚的注意,讓他不自覺地來到了飛舟的麵前,當手指觸摸在飛龍雕刻之上時,一股莫名地情緒湧上了心頭,好像很熟悉的感覺。
“我不知道別的飛行靈器為何能夠飛行?但是它似乎不太一樣……”李尚麵色有些踟躕,欲言又止。
別人聽上去很平常的一句話,在東勃洪的耳朵裏仿佛炸開了,瞳孔陡然一縮,著急開口問道:“哪裏不一樣?”
眾人一臉驚異地看向東勃洪,他的樣子太失態了,一臉的驚慌之色,說話還打著舌,聲音都有些發顫。
東齊老祖是怎麼了?眾人心中不禁問道。
李尚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他像是在自言自語,剛剛那一句話仿佛是在對自己說的,沉默了片刻,接著道:“是一滴飛龍的精血,心頭的精血!”
眾人的目光再次看向李尚,隨後再看向東勃洪的時候,卻發現他竟一臉的驚愕之色。
片刻之後,東勃洪才回過神來,看向李尚一陣感慨道:“確實!這艘飛舟不同於別的飛行靈器,它是由一滴精血催動的,隻是你是如何知道的?”
此刻李尚也徐徐地緩過神來,複雜的眼神在一瞬間恢複了清明,答道:“感覺吧!”
東勃洪怪異地看了一眼李尚,便沒再詢問了,他知道李尚怕是有什麼秘密不方便說,畢竟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
嚴鑫光麵上無光,正巧對上李尚的臉,本以為李尚好運言中了,會對他大肆譏諷一番,沒想到,竟然隻是從他的臉上一掃而過。
‘無視,這是赤/裸/裸的無視,這比出言羞辱還要令人難堪。’嚴鑫光心中低語道,隨即怨毒的眼神射向李尚。
其實真的是嚴鑫光想多了,李尚根本就從沒把他這種小嘍囉當回事。
深深地看了一眼李尚,東勃洪率先上了飛舟,接著眾人也紛紛跟了上去,隨著東勃洪一聲令“起!”飛舟飛上了天空,並以相當快的速度向東方駛去。
感受著飛舟的速度,李尚不禁感慨:這怕是連半步天階的,速度擅長的武修都不及。隨即心中低語道:確實有了不起的地方。
很快眾人就來到了此次的目的地——斷劍山脈地起始之地。
感受著由懸崖兩壁傳來的劍之勢,李尚不自覺地揚起一劍斬了出去,霸道的劍氣由中斬出,迅速由中分開兩道劍氣分別地向懸崖兩處峭壁攀爬,劍氣攀爬至峭壁五十米處,嘎然而止。
李尚深深地吐了口氣道:“差的還很遠。”不過心中還是很高興的,自從習得劍皇的劍蕩六式,這還是他第一次來到斷劍山脈,沒想到竟然有所感悟。
“白癡嗎?斷劍山脈是給一劍劈出來的?這種白癡傳說你也信?”一聲譏笑的嘲諷之聲不合時宜地傳進了李尚的耳朵之中,聲音的主人正是嚴鑫光。
瞬間心情被毀的李尚冰冷地眸子銳利地看向嚴鑫光,冷漠地回應道:“你做不到,不代表別人做不到!還有你三番兩次挑釁我,別以為我不敢殺你!”
從李尚冰冷的眸子裏,嚴鑫光感覺到了寒到骨子裏冷,看了看麵無表情的東勃洪,半張了張嘴,還是選擇了沉默。
東勃洪的沉默,令嚴鑫光脖子一涼,想到秘境之中,甚至連東勃洪都無法進入,那還不成了李尚的天下,又沒有製約地李尚,真要殺了他,那麼他死的就太冤了。
“斷劍山脈真的是被一劍劈出來的嗎?”唐紅看了一眼李尚小聲嘀咕道。
“怕是!不是真的!延綿五千裏的山脈,最高處八千米的山峰,即使是天階的也無法做到!”東千昊搖了搖頭,隨即轉向李尚道;“李尚兄難道認為真的是被一劍劈開的嗎?”
李尚不可置否地笑了笑。
“好了!不要糾結這件事了,都跟我來!”東勃洪催促道,並向一處巨岩走了過去。
姚瑞東長老,此刻正在巨岩之上盤膝而坐,身上紫色的玄氣,如星光,零零散散地向巨岩下飄落。
來到巨岩石前,東勃洪壓低聲音道:“就在這裏了,姚長老在此壓製秘境的氣息外放,你們十人,速度前往,取得寶物之後速速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