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長老眉宇間閃過一道冷笑,心中暗道:敢對內門長老出手,就這一項辱師之罪,就可以抓百裏英關禁閉了。
就在這時,天空中傳來一陣狂笑之聲。
一個邋裏邋遢的老人就這樣憑空出現,擋在了李尚的身前道:“嚴複!我的徒兒你都敢動!你找死嗎?”
“應白梨!你不去煉你的丹藥!跑外麵溜達什麼?”嚴長老麵色不悅地道。
“哼!若不是我出來溜達!怎麼會看見你這個老不死的欺負我徒兒!”應白梨手指著嚴複的鼻尖罵到。
李尚不禁麵色一怔,心中暗道:百裏英的師父來了,看來要露餡了。
嚴複深深地看了一眼李尚,隨即大手一揮領著嚴寬一行人走了,他知道有應白梨在,他是動不了李尚的。
嚴寬臨行前來到了李尚的麵前低語寒聲道:“百裏英算你好運!你的瘋師父今天出門了,莫要以為你找了雲別鶴這個靠山就可以目空無人了,這雲天宗的第一大姓氏是嚴!”
嚴寬嫌棄地白了一眼李尚調侃道:“白師叔,若是我改名為嚴百裏!是不是我也能如這小子一樣得到你免費的丹藥,靈植!讚助。”
雲天宗的人都知道百裏英隻因名字與應白梨結緣,則被應白梨從小收養,從小到大從不擔心的都是丹藥和靈植。
應白梨冷哼回應道:“你不姓應啊!你要也叫百裏英或者應百裏我就收你當徒弟。”
嚴寬隨之麵色一沉,暗道:自己調侃不成,貌似反被這瘋老爺子故意調侃了一番。
輕哼一聲,嚴寬再次看向李尚調侃道:“百裏英,你媽會起名字!從小就令你衣食無憂。是不是應白梨從小就住你家隔壁啊!”
“那也比不上你們嚴姓!我差點都以為我加入的叫嚴天宗!”李尚淡淡地嘲諷道,一針見血。
嚴複長老不禁麵色一沉道:“小子!休得胡言亂語。”
李尚微微一笑道:“最後提醒大家一句,遇事多思考,腦子是自己的。”
嚴複麵色一橫:“你說了太多的話了。”
李尚沒有再次開口了,他從王猛等一些人的表情中已然看出來了。
沒有人是傻子,隻是作為一個事不關己的外人李尚都為之震驚,這種籠絡人心的手段,太過殘忍,也不知道這些人,有多少人能悟出真相?
李尚不敢去想,隻是覺得有時候人為了利益,真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他實在無法站在王猛的角度去想,自己效力多年的摯友竟是殺害自己雙親的凶手。
“不知道那些人!想通了之後,該如何抉擇?”李尚輕聲低語道,隨之搖了搖頭。
“小英子!我們回去了!”應白梨這時候也開口道。
李尚是滿額的黑線,這稱呼,可是人國中那些閹人的稱呼,於是沒有應,隻是默默地跟隨應白梨而去。
……
應丹府,作為雲天宗第一大丹藥供給地,竟然連一個下人都沒有。
此刻李尚領著牧陽正在為丹爐生火,做著吹火童的事,不禁一陣愕然,沒想到誤打誤撞的真給牧陽找的是這個吹火童的工作。
要說李尚為什麼給這位神誌不清的老頭子生火,還不是因為一回到應天府,這老頭一下子給他灌入了七八頭十種珍貴的丹藥,接著李尚不出一個時辰的功夫,李尚的傷就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
一是當做報答珍貴丹藥之恩,二是為了牧陽傳授生火的技藝,所以李尚也幹的津津有味的。
李尚剛升起熊熊的大火,便聽老頭一聲罵道:“小英子!你出去一趟是玩瘋了吧?你是煉兵器嗎?升如此烈火?”
李尚尷尬地一笑,對於丹藥一竅不通的他哪裏知道該如何生煉丹之火。
應白梨迅速滅了爐火,接著動作矯捷地重新升好了爐火!吹胡子瞪眼睛地道:“速度!還有一百個丹爐沒生火!”
李尚這才發現這一小間一小間的格局中,竟每一間都有一個煉丹爐,頓時就傻眼了。
看著飛擲而來的兩本書,李尚淩空接住。看著封麵上一模一樣的幾個大字,頓時一陣無語。
於是遞給了牧陽一本。
牧陽低首一看《—代煉藥師應白梨畢生巨作》,也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李尚一目十行,迅速地翻閱了起來,很快就讀完了這本巨作。
接著開始著手一百個爐子的生火工作,當升到第七十個爐子的時候,牧陽也開始動手了,李尚見其動作利索毫無拖泥帶水,根本就不像初學者,不禁有些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