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白梨聞言之後,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不過隨即狐疑地問道:“這氣流當真對你沒有效果。”
李尚沒有說話,一步踏了出去,結果是紋絲不動,如若無風之境,連發絲都沒有被吹動。
應白梨不禁揉了揉眼睛,感慨道:“這太顛覆了!”
感慨之餘卻聽見李尚一聲歎息道:“還想逆著氣流練功呢!”
應白梨麵色抽了抽道:“你這是什麼身體?”說到此處,突然一個大膽念頭冒了出來,隨即驚呼道;“你不會是化形的雲中大鵬吧!”
李尚隻是回了一句“嗬嗬”,就沒再說話了。
鵬鳥的速度很快,很快便載著二人來到了一處山頂絕巔之上。
應白梨從懷中拋出了很多金燦燦的螢粉,接著天穹之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法陣。
隨著應白梨的玄力注入,法陣光華大綻,李尚和應白梨被吸入了法陣之中。
……
“這無相域是一片荒漠嗎?”李尚看著眼前一望無垠的荒漠問道。
“世界太大了,廣闊無垠,域與域之間相隔數百萬萬公裏,而無相域這一方霸主級勢力,更是與他管轄的一域之間的距離可遠可近,近可一步之遙,遠可百萬公裏!”應白梨緩緩地說道。
李尚聽的一陣雲裏霧裏的道:“應前輩!這無相域到底是在哪?”
說話的同時,李尚也將感知洞察力釋放了出去,用來探測無相域的方位。
就在李尚將感知力釋放出去之時,眼前突然出現了一條寬闊又平坦大道,遙遠看不見盡頭,一條大直路向遠方蔓延出去。
“應前輩!是這條大道嗎?”李尚隨即開口問道。
應白梨搖了搖頭,徐徐地道:“你看見的那一條大路,沒有人知道有多遼闊,有無數人徒步走上去過,用了一輩子的時間在趕路,卻依舊沒有走出來過。據說曾有一人看到過無相域刻在那巨石之上的三個大字,他以為他走到了,他來到了無相域。”
說到此處,應白梨不禁停了下來,一向沉穩的李尚都忍不住追問道:“他到了嗎?”
應白梨此刻就像是位說書的老人,一副看破紅塵的樣子,接著講述道:“他繞過巨石石刻,發現其背麵寫著幾個大字,此處距離無相域三百萬萬公裏!”
“撲哧”李尚沒忍住笑出了聲,一臉歉意地道:“應前輩!您這是在說笑話嗎?”
應白梨並沒有笑,也沒有因為被李尚打斷而出現一絲的不悅,不急不緩地接著說道:“大荒茫茫無際,物種繁多,神秘而可怕,很多人都戰死在這條未知的大道上,其實我覺得比起與各類凶獸戰鬥,一個人徒步走在一輩子都走不完的道上,更加令人覺得恐怖。”
李尚並沒有反駁應白梨說的話,有時候孤立無援確實令人絕望,雙目深深地看了眼前一望無垠的大路,李尚果斷踏了上去。
臨行前墨冥劃破手指留下了一滴精血。
下一刻李尚的身影連同那條大路一起消失了。
應白梨頃刻間麵色蒼白無比,一時之間有些自責地道:“淨顧著感慨了,忘記阻止李尚走上那條路了。”
應白梨深吸了一口氣,隻見眼前的大荒消失了,一座空中之城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這時城門突然打開了,數千名身著黃建甲的將士騎著金色的戰馬,踩著白色的祥雲,踏著整齊的步伐,向應白梨奔騰而來。
應白梨緩緩地道:“魂本無相,身有相!無相身在此荒漠!”接著一聲歎息道:“隻是很多人都忘了,有時候苦苦追求的東西就在身邊而已,隻是自己看不見!”
此時數千金色的戰馬也已然來到了應白梨的身前。
隨著最前麵的將軍用手高舉起戰戟!便聽見如雷聲一樣,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屬下們恭迎贏煉爺歸來!”
……
李尚走在廣闊的大道上,不時被凶獸所偷襲,他遇見了很多見都沒見過的凶獸,都在被他擊敗的那一刻,化成了虛無。
李尚停下了腳步,盤膝而坐。陷入了思考之中,無相域,幻象?難道這些都是幻想。
這時一聲暴戾地猿啼聲響了起來,隻見不遠處一隻雙頭金剛猿,張著雙臂頓著胸口,就朝他衝擊而來。
李尚此刻竟然閉上了眼睛,口中輕語道:“誰說這條道要走到頭?或許我根本就從未挪動過腳步,我動都沒動,我的眼前還是那片荒漠!”
隨著李尚堅決地睜開了雙眼,眼裏的大路消失了,他又回到了這片荒漠之前。
看著腳下的第一滴血,正是他踏上大路之前留下的。
行走在大路上,除了內心的惶恐,一個個危機根本無暇去靜心思考。直到心中生疑問,盤膝坐下的時候,發現地上自己流下的一滴血,瞬間警醒,掙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