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高興走在離去的路上,一陣感慨道:“像你這樣的天才值得我這麼做!你這樣的人死了,屍體一定為你留住完整的。”
嚴高興走後,李尚的墳頭孤零零地矗立著,一陣風過,墳頭被移為平地,墓碑也不知道飛去了哪裏去了,黃色的土地上,新發芽的小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的生長,很快這一處地方已經看不出來和周圍的草地有什麼區別了。
……
胖德一行人來到了土屯國。
這一路上氣氛相當的壓抑,即使是坐在飯桌之上,麵對著山珍野味,眾人也是難以下咽。
李唐小聲地抽泣著,她哭的都沒有停下過。
一路上大哭到小哭,然後小哭到大哭再到哽咽、輕聲地抽泣,李唐根本就沒有停止過哭泣,小臉都哭花了。
這時候,突然一個不明物體飛速地朝向胖德飛了過去。
胖德麵色一沉,單掌劈了出去。
咚……
一聲厚實的木塊落在了地上,發出一聲厚重的聲響。
胖德定睛一看一塊木板,彎下腰撿了起來,翻過來一看,李尚之墓四個人大字印入了眼簾。
悶哼著吐出一大口鮮血,胖德通紅著眼睛嘶吼道:“我兄弟不會死的!我撿到了……”
“木板上的字變了!”有人忍不住驚呼。
沉浸在悲傷氣氛中的人們,齊刷刷地將目光投向了木板之上。
隻見那木板上的之墓兩個字迅速地消散了。
胖德的眉頭立刻舒展開來,興奮地大吼道:“看見沒有?我兄弟沒死!”
揣進口袋的手心緊緊地握住一顆綠色的小顆粒,發著羸弱的熒光。
……
此刻的李尚被埋在土壤裏麵,他真的死了。
筠藥全力的一擊摧毀了他所有的生機,也毀滅了他的靈魂。
瘋狂的引入大量的天地玄氣,即使是沒被筠藥擊中,李尚也絕無生機。黑色瘴氣的侵入已經讓李尚不是他自己了,他的意識在引入大量天地玄氣那一刻就已經變得不清晰了。
僅留下的一絲清明是用來斬斷小草和他的靈魂聯係的,死亡那一刻這是他唯一能為小草做的。
筠藥也不會好過,李尚雖然不敢斷言筠藥會被他擊殺,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筠藥再無再戰之力。
至於李府眾人,就將所有的一切壓在了應白梨身上。李尚相信雲昊天是知道應白梨身份的,無相域直係血脈這重身份是應白梨改變不了的,也是李尚的依仗,不管應白梨用或不用,他相信應白梨會保住他的族人及朋友們。
這一戰是不會流出去,但是這一戰顛覆了所有人的概念,直到數日之後,冷靜下來的人們細思極恐——那小子的死前一擊,重創了天階高級的武修!要知道那小子僅僅是地階九級的修為。
李尚當日的形象,給每個人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土壤中的李尚,手指之上一個綠幽幽戒指浮現了出來,散發出蓬勃的生機,那泥土之外的小草肉眼可見的生長,正是拜這枚戒指所賜!
戒指越來越亮,發出耀眼的光芒,直到這光芒足以吞噬覆蓋李尚整個身體。
光芒漸漸暗淡了下去,李尚的身體隨之消失了,土壤之中隻剩下了一枚晦暗的戒指。
……
一根透明的管子之中,暗黑色的血液在其中流淌著。
“膽子也太大了!引入了如此多的黑色瘴氣,簡直就是找死!”
一位黑衣老者麵色蒼白地說道。
此刻他正在透過這根透明的管子,將黑色的瘴氣祛除。
老者慘白的麵色正是因為祛除黑色瘴氣這件大工程造成的。
透明的管子上不時的升起熱氣騰騰的黑色瘴氣,黑衣老者也不時地吐出大口的血液,隻是老人的吐出的血液並不能稱之為‘液’,那是一吐出就幹涸的褐色血漬。
這個場麵很駭人,黑衣老者不遺餘力的在發功。
透明的管子上不時的升起黑色的瘴氣,管子中的血液也漸漸變得鮮紅,而黑衣老人的麵前褐色的血漬,早已經烏黑了一片。
當老人吐出最後一口‘血液’,連褐色的血漬都不是了。而是白色而透明如水一般的液體,老人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老人抬眼看了一眼透明管子中的血液,黑色的瘴氣還有些許沒有蒸發掉,目光閃爍了一下,像是做了什麼重要的決定,再次動起手來。
當老人已經吐不出‘血液’了,他每蒸發掉一絲黑色的瘴氣,身體就黯淡了一些。
終於當最後一絲黑色的瘴氣被抽走,老人已經非常虛幻了。
“看來鑄龍魄隻能靠你自己了!可惜了這一身的純血龍脈!”老人歎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