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十六和中年婦人從洞口處走了出來。
李尚沒有說話,隻是用手指了指地上那大黑蛇的屍體。
“老夫一直跟隨,大蛇幫助你來到此處,你為何會斬殺它?恩將仇報?”虛十六一副大義凜然地說道。
“從我與那肥雪狼第一次交手遇險的時候,我就發現它了,它想救我,可是當看我能熬過危險就沒再出手了,後來我又設計了幾次險情,它依舊忍住了,直到雪狼王出手偷襲我,它才適時的出手,如此精心挑選我絕望之際施以援手,其目的很不單純。”李尚淡淡地回應道。
李尚如此平靜地描述,卻令虛十六麵色漸漸地沉了下來,要知道他可是一直在暗中觀看,連他都沒有看出來李尚竟然是在演戲。
這是在說明他無能?還是李尚太厲害?
隻是無論哪種解釋都是虛十六不能接受的,低沉的嗓音由喉嚨低吼而出:“小子!你撒謊!”
李尚隻是嘴角勾起一抹輕笑道:“信不信由你!”
“哼!先不說你所言的虛與實!我有一點疑問,你是怎麼知道大黑蛇就是虛渡寶馬的?”虛十六冷冷地問道。
“看來你不夠自信,剛還說我撒謊,現在就虛心請教我了?”李尚有意嘲諷道。
“瞎貓碰見死耗子而已。”虛十六嗤之以鼻地說道。
“你開心就好!”李尚淡淡地回應道,就沒打算說話了。
婦人一把拽住想要上前的虛十六,卻慘遭虛十六的一記側踢,身體擦著冰麵滑出了一道血路。
“這……”
朱琳和夏妖皆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的不輕。
“難道她的臉是被他打的?”夏妖驚呼道。
無意道出了這一事實真相。
虛十六倒是沒有掩飾,很是灑脫地承認了。
這種全然無所謂的模樣頓時就引起了朱琳和夏妖的憤恨。
李尚則目光平靜地看著這一切。
那婦人抬起頭,朝向李尚爬了爬道:“少俠!可否借步說兩句話?”
話音還未落,虛十六如怒咆一聲道:“躲起來說話,離我遠點!”
再次提起一腳踢在了婦人的肚子上,將她踢飛出去了百米之遠。
李尚眨眼就來到了婦人麵前,一劍朝向婦人的後心刺了過去。
“你敢!”
虛十六,大喝一聲,隨即出手朝向李尚壓了過去。
李尚收劍,倒退了出去,嘴角勾起一抹輕笑道:“看來婦人的性命還是很重要的!”
虛十六冷哼一聲道:“若不是還有些作用!她不可能還活著。”
“看來是要在這裏等待,不然以你的性格早就和我打起來了!寶物不出,你是不會耗損精力去和我去打的,怕被人撿了便宜是嗎?”李尚笑了笑說道。
虛十六被戳中了心事,但是依舊很沉著,隻是冷哼了一聲,便沒再說話了。
“少俠……”中年婦人想要說什麼,卻被李尚打斷了,她的眼中透著些許的無奈,隻能暗自搖了搖頭。
轟……
突然的巨響聲,由巨大的水潭下麵升起,一隻巨大的朱雀破水而出,驚詫了眾人。
“這……”
在場的人無人不驚。
“藍色的朱雀!”夏妖驚呼道。
冰藍色的羽毛,散發著千古的寒意。
藍色的朱雀一出現,整片空間的溫度急劇下降,每個人都不禁拉緊了衣服。
朱琳也是滿目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一切,身為朱雀一族,他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朱雀,她如何能不驚?
朱雀淡淡地掃過每個人的麵孔,最後在朱琳的麵前停了下來。
“你叫什麼名字?”朱雀開口問道。
它真的太冷了,麵對著朱琳說話,都令朱琳的身上結成了一層薄薄的霧霜。
“朱琳!敢問前輩的名諱?”朱琳恭敬地回答道。
……沒有回應。
此刻的朱雀就仿佛是一座冰雕一樣,在天空之中凍結住了。
一時之間場麵詭異的安靜,隻有時不時的冷風劃過了臉頰上,可以感受到絲絲的寒意,令人們不至於以為自己也是座冰雕。
“啊……嚏!”
夏妖的噴嚏聲打破了平靜。
天空中的朱雀也‘活’了過來。
“老身名朱寧城!怕是你這小丫頭也沒聽過老身的名諱!”朱雀言語間有王者的落寞。
“我用一生來伴你,願為你傾其所有!”
朱琳目光震動地說道,眼淚奪眶而出。
朱雀巨大的身影不禁微微一顫。
“前輩當日棄王位,與龍陽君出走,落了一世的罵名,甚至被族上除名,真的值得嗎?”朱琳有些不甘心地接著說道。
“你的血脈如此稀薄,按身份地位來說,是如何知道我的故事的?”朱雀雖然在問話,可是聲音卻透著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