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的一生，可是細思極恐！李尚一生足夠自傲，但是與前輩這些千古留名的大帝相比，還遠遠不如！”
李尚是真心佩服，發出一聲感慨。
“終究沒有踏破那一層境界，又何好故事重提。”
辛九幽淡淡地說道，在一句玩笑話之後，盡顯平淡，仿佛這一生的功績就如流水一般，毫無自豪。
“前輩？”
李尚張了張口，卻又停止了語言，接著道，“我想我懂了，這些壯舉，若做了一件就足夠名垂千古，但是前輩誌在成神，最終飲恨，這些確實不足為傲。”
“我的目標就那裏，我終其一生都沒有達到，這是我失敗的人生。”
辛九幽的黯傷，令金色的紙業黯淡了許多。
“前輩的人生何其耀眼，並不能用能否成就神階來衡量。”
李尚一臉正色的說道。
“我知道！但是每個人都有夢想不是嗎？我窮其一生沒有完成的夢想，對我來說就是一大遺憾！”
辛九幽再度出言道。
李尚沉默了，辛九幽翻來覆去的始終在強調自己失敗的人生，這說明成神就是他始終過不去的檻，要知道他可是所有的努力都做了，依舊沒有踏出那一步。
辛九幽也沉默了，金色的紙業逐漸停緩了下來。
一縷金色柔光撒下，辛九幽的身影倒映而出，李尚看見的是一位佝僂的老者正在遠眺天穹。
這一副難言的畫麵感，一閃而過，盡顯悲涼。
“前輩！你還在嗎？”
李尚輕聲呼喚道。
然而沒有回應，李尚長籲一口氣，顯然知道辛九幽大帝已經離開了，不知道是永別，還是什麼……
收拾好心情，李尚麵上多了一抹凝重，他在反思，反思自身。
“神階！”
李尚口中喃喃地說道。
腦海中第一次將這個詞深入了思考起來。
這個世界有沒有神階？在一個個紀元覆滅，新的紀元重生，總有些野史記錄有關於神的傳說。
但是沒有一個是確切的。
龍族，那遨遊在最高的天穹之上，至高無上的萬古龍神。
便是龍族的最高形態。
可是那也隻是一個傳說。
曾經穿越在上一個紀元，不管真不真實，也知道那無所不能的萬古龍神也並沒有真實存在過。
龍族祖地，若是有萬古龍神坐鎮，又豈會遭遇那一場血禍。
那一座座棺材之中，沉聲的族人，在下一個紀元相見？
紀元的終點是末日，末日的終點是生命的寂滅。
隻有神才能活過紀元的重點。
曾經發過誓對爺爺說，要成為萬古龍神活到下一個紀元。
但是成神之路，李尚從來沒有仔細考慮過。
辛九幽的人生告訴他了成神之路，並不好走。
“萬古龍神！”
李尚雙眸之中並發出一抹精光，這不正是一神傳言的它將要踏破的境界。
“一神？霧魔王？萬古龍神？”
李尚喃喃自語，這之間肯定有些微妙的聯係。
想到此處，李尚覺得腦袋有些淩亂，不再多想，路還是要一步步走，才能結實。
此時，已經藥汁已經接近完畢，李尚早已恢複了正常的體型，肉身為鼎已經淬煉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