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站在那裏，不知道該不該說清楚。他現在唯一知道的就是，一旦她知道這件事情，那麼這裏可能又要刮起一陣血雨腥風。
“一定要知道？就算知道會改變很多事？就算明知道那是件噩耗？”魑再次確定，也是最後一次確定。
“對，我要知道。”莫梓言很確定，逃避不是她的作風！
“好，我告訴你。”魑無奈的歎氣，他這輩子是不是就贏不了，就不可能幫她避免。“卓狸……就是舒若。”
安靜，他的一句話出來，莫梓言徹底安靜的。四周靜的可怕，就像她一樣，可怕到讓人不敢呼吸，害怕四周到處都是敵人。
是同一個人？怎麼會這樣？她為什麼就沒有想到過這點？這……她不信！
“不可能的，不會！”她立刻否決，這件事情根本就不可能，東璃夜是什麼人，他怎麼可能不調查卓狸這個人？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是真的！”魑不願意看見她日次逃避。
“這一切都是真的！是皇上，是當今聖上主導的。當年，當皇上知道舒若已經有了閑王孩子的時候，皇上就沒有下殺手。”
魑的話再次把莫梓言拉回現實。原來，是皇上啊，這讓東璃夜如何自處？東璃夜知道後，讓他怎麼辦？這些人都不會去體諒別人的嗎？
“那皇上怎麼會有這樣的本事？他真的能隻手遮天嗎？”莫梓言不相信，按道理來說，東璃夜的勢力不弱啊。
“因為這中間多了一個人插手。”魑深呼吸。莫梓言等待，她隱隱約約明白，這個插手的人她也認識。
“熙若塵乃是神醫，他給了皇上一些藥物，所以舒若假死。當舒若被葬後，熙若塵就帶她去了雪山。”
魑說著事實，莫梓言已經收起情緒，看著一邊的魑，她連笑的力氣都沒有了。
“熙若塵……？”她接受的了任何人，偏偏接受不了他，為什麼？為什麼是他？
他看著她像個小醜一樣的折騰，他還一副關心她的樣子，是知道她要發現這一切了嗎？所以他離開了，她還傷心，還責怪他連招呼都沒有。在他的心裏呢？她是什麼？
“沒過多久，熙若塵就給她安排了新的身份，她住進了閑王府，一直到現在。”魑還是不停的說著。
莫梓言坐在凳子上，看著沒有葉子的樹。
“那……那個孩子呢？”莫梓言機械的問著。
“不知道，雪山那邊什麼都查不到。”魑對於這點很是抱歉。
“舒若……她那麼喜歡東璃夜，換一個身份回來有什麼目的？”莫梓言問著。
“我打聽到了，原來當初皇上知道她有了閑王骨肉之後，就命人找來神醫。帶走舒若，然後要求她用自己妹妹的身份回府，她待在閑王身邊，隻要閑王在五年之內不變心，那麼，皇上就成全他們。”
魑的話深深刻在莫梓言的心上，成全？不可以，怎麼可以成全？難怪卓狸在府裏什麼都沒有做，難怪她那麼安逸的待在那裏。原來是這樣，她根本隻要等待時間過去，隻要時間過去了，她還是可以和閑王在一起，而且那時，她還是皇上認同的閑王妃。
“這算盤打得不錯嘛，那好，我就要閑王變心。”莫梓言信誓旦旦的說著。
“你覺得可能嗎？閑王會變心嗎？”魑不想打擊她，但是也不想她活的不現實。
“會，男人，都是會變心的，他會愛上我，一定會。”魑不知道她的自信是哪裏來的。但是她這樣的積極，也是好的。
“你知道嗎？如果他變心了，隻能說明，他對你也會變心。”東璃夜當初那麼愛舒若，如果真的能放下，那麼，還有誰的情不能放下，就算你莫梓言得到了又怎麼樣？他依舊會愛上其他的女子。莫梓言，聰明如你，怎麼現在這點道理也不懂了？
“不！我不會讓他變心的，我會活著。我會一直在他身邊。”像是說給自己聽的一樣，她的聲音有點顫抖。
活著？她現在的目標隻是這樣了嗎？隻是要活下去？對啊，一個殺手，最大的目標就是活下去！
“莫梓言，不要欺騙你自己好嗎？”他無奈的說著，像是由心發出來的話，他很累。
“我沒有欺騙。”她大吼，像是受傷的野獸，不願意看見別人的靠近，更加不願意看見別人同情的目光。
“你可以走了。”她指著外麵，意思很明顯，用完了，你沒有資格在這裏說教，可以走了，走的越遠越好。
“我走。”魑有點莫名其妙，這人真是說不通了，還是走比較好，要不然一定會被氣死。
都走，全部都走！莫梓言趴在桌子上，堅韌的告訴自己，不要悲傷，不要絕望。不就是舒若嗎？至少現在東璃夜還不知道啊。不就是熙若塵什麼都沒有說嗎？熙若塵他算什麼啊，隻是一個過客，一個連她都欺騙了的過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