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也隻是希望而已,永遠也不會變成事實,莫梓言就是莫梓言,誰也猜不到她的心思。
“知道了。”不是單單的一個是,他想要多說幾個字。
“還有,我說找唐弈詩的事情,不要忘了,我不想要等太久。”
她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還有,我也不希望,等到你告訴我的時候,答案是她已經在東璃夜身邊了。”
她遇上過這樣的事情,所以才會這樣說。
魑點點頭,唐弈詩?腦海裏開始浮現出這個人,東璃的第一才女,溫婉大方,唯一可惜的就是沒有好的出身。
如果她的命運好一些的話,她一定會嫁一個好人家,一定會是幸福的。
可是,她遇上了東璃夜,東璃夜遇上了舒若,舒若就算死了,東璃夜的心也還在她的身上。莫梓言出現,這潭水徹底渾了。
所以說,注定了,莫梓言就會唐弈詩的噩夢,是這裏所以喜歡東璃夜的人的悲哀。
但是,莫梓言又何嚐不悲哀呢,她不是也沒有得到任何嗎?她不是也一樣的苦惱嗎?
可是,就算你再怎麼蒼涼,你一開始悲哀,注定了你永遠悲哀。
“你有那麼喜歡東璃夜嗎?”魑突然開口,莫梓言沒有想到他會問這個,還不知道在呢麼回答。
但是意識到他的問題的時候,她的心裏又閃過一絲氣憤。
她是殘忍,她是個魔頭,她甚至什麼都不懂。她的雙手沾滿血腥,但是…………
“我就不可以喜歡別人嗎?我就必須是冷血的嗎?”
你們可曾知道,雖然我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別人,雖然我冷血無情,但是……以前我也是人,也是什麼都不懂,和別人一樣的人。
是什麼在變?是什麼犯的錯?為什麼,她就變成現在這副摸樣?
她不願意接受,她突然想要躲起來,什麼都不管。
“我不是這個意思。”魑急著辯解,但是莫梓言不聽。
“你就是這個意思。也好,我就是不懂情愛,我隻是占有欲在作祟,我就是要東璃夜的眼睛裏隻有我。”她一掌揮掉魑為她撐的傘。
頓時,雨水灑落在她的身上,涼意更加肆虐,莫梓言咬牙忍受。
這有什麼好怕的?不就是寒冷嗎?以前不也過來了嗎?
雨水順著發絲流下,似乎,這一刻,魑看見她的眼眶有什麼液體要傾瀉。
沒有看清楚,那抹哀傷已經消失。但是,著足矣讓他震驚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不善於表達,隻能這麼一句話來表達自己。但是,連他自己都覺得這個辯解很蒼白。
是不是,全世界都不相信他了?但是他不介意啊,他隻要莫梓言相信他。
隻不過,現在的莫梓言,沒有責怪他就已經很不錯了。
“你走,我現在不需要你。”她指著遠方,不想見到他。
不是厭惡,莫梓言沒有說出自己真正的心思,她是不願意自己生氣了傷害他。
原來,在這短短的時日裏麵,魑已經有了自己的地位,莫梓言已經不願意再去傷害無辜之人。
但是,有時候,她必須傷害無辜之人。
“好,我走。但是莫梓言,你知道嗎?堂主為了你的休書,進了王府就沒有出來。”
他留下這句話,扔下手中的傘就這麼離開了。他真的走了,莫梓言以為他還會掙紮會的。
他說,冷冽消失了,很明顯的就消失在王府裏麵。隻是,現在的她,怎麼會再去王府呢?
冷冽出不來,是他的本事不行,還有,著和她沒有關係吧,魑,你自己解決吧。
這一刻,莫梓言忘記了,魑早就已經因為她離開了七殺堂。
莫梓言看著地上的那把傘,心涼了。
魑,你還是把傘留下來了,那麼濕漉漉的你就那麼決然的離開了。怎麼有那麼一絲錯覺,你以後還會這樣?會不會在關鍵的時候,你也這麼離開?
這個背影,沒有情感,你還是那個殺手,依舊冷血無情。
一陣風吹過,那把傘在原地搖動,蕩蕩的即將離開。
莫梓言冷眼看著,怎麼可能伸手去撿呢?她的自尊心也容許不得。
你要走是吧?走就走,我不稀罕了。
一腳踢開那把傘,莫梓言加快腳步離開。走了,她回家,回醉雲軒。
遠處,殤站在那裏,他可是得了東璃夜的命令過來的,看了一出戲,感覺不錯。
回去該告訴王爺了,她沒有走,更加不可能知道她到底家在哪裏,是什麼樣的人。
隻是可惜了魑,一顆心的付出。隻是,莫梓言好像也不在乎了,魑是不是注定就要悲哀到底了。
跟錯了主子,真的會毀了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