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冷？”東璃夜笑著拿起她冰涼的手嗬著氣，隨手也緊了緊狐裘。
明明是在外麵，還有風時不時的呼嘯，但是，今天卻格外的暖和。
“不冷。”
真的不冷，她凍得發紫的嘴唇裏麵說出的話卻溫暖了東璃夜的心。
搓搓她的手，東璃夜沒有想到她的手那麼冰，一直冰進了心裏。她深深的在心底回蕩、盤旋……
“回屋子裏去吧，瞧你凍的。”食指刮了刮她的冰涼的鼻尖，東璃夜擔憂的摟緊她。
“不想回去，想再看會兒月亮。”
沒有順從他，莫梓言隻提出這麼個小小的願望。
月亮？東璃夜夜抬頭看了看天空，有多久沒有看月亮了？他都忘記了。
看月亮是因為你寂寞，寂寞的眼睛裏麵沒有任何事物。沒有任何事情是你值得去看的，你也不佩。
但是，現在的莫梓言不是那樣的了，現在的莫梓言可以看到了夜。
“不要再看月亮了，看我就好了。”
東璃夜雙手捧著她的腦袋，將她的視線移到自己身上。
嗬嗬。
莫梓言笑著別開頭，“閑王爺那麼自戀啊？”
她的兩顆大門牙咬著下嘴唇，眼睛裏麵都是笑意。這樣的她，在月光下顯得格外魅惑。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你真的很美。”東璃夜的唇湊近她的耳朵，呼吸之間弄得她癢癢的。
莫梓言聞言，難得的臉紅彤彤的。真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東璃夜還會說這些話。以前怎麼就沒有覺得自己漂亮是一件好事呢？
不知道該怎麼回他的這句話，莫梓言隻好笑了笑表示無奈。
“嗬嗬。”看見莫梓言被逗成這樣，東璃夜也笑了出來。
“哈哈。”見他眉開眼笑，越發的收不住了。
莫梓言還沒有這樣吃癟過呢，怎麼他一句話自己會是這樣啊？想想就不甘心。
一個衝動，右手食指輕挑東璃夜的下巴，輕浮的仔細打量他帥氣的臉龐。
“嘖嘖，我有沒有說過，我很喜歡你這張皮啊？”
此話一出，頓時東璃夜的臉就變青了。
“膽子不小啊。”牙縫裏麵擠出這五個字，東璃夜勾起唇角盯著她。
“嗯哼，你能奈我何？”
別過頭不看他鐵青的臉，莫梓言暗地裏麵樂開了懷。
“你……”東璃夜見她不知悔改的樣子，拿手扳過她的臂膀。
“看著我聽到沒有？”他加大音量。
莫梓言暗中使勁，就是不別過身子，看他怎麼辦。
心底深處暗爽，這東璃夜怎麼那麼好玩啊？
“莫梓言！過來聽見沒有？”不信一個女子的力氣比他還大，但是又怕使力氣會傷了她，所以現在的莫梓言是占盡了上風。
“好啦好啦。”
見他無奈，莫梓言轉過身，但是細心的她卻發現了自己暗紅色的衣服上麵沾了血跡。
是血跡不會錯的，這顏色她太過熟悉了。感覺到這點，仿佛也聞到了血腥氣。
他受傷了嗎？
皺起眉頭看了看他的手，果然，拇指處有些細小的傷口。
沒有想到，剛剛還大鬧一番，轉眼間空氣中的味道好像變了，一瞬間就冷場了。
“怎麼了？”東璃夜伸出完好的手撫弄著她的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