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你是殺手,我沒有你那麼冷血,我不會殘忍到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要。
好,不就是要我走嗎?不就是讓我不要拖累你嗎?那就走好了,我歐陽紫暮離開你們任何人都能活下去,這一輩子,我都不想再見到你們。
她站起來,擦幹淨臉上的淚水,一個字沒有說,隻是看著他,下定決心的看著她。
冷冽永遠不會忘記那個眼神,因為那樣的眼神,隻有莫梓言才會有。
他寧可相信,莫梓言和歐陽紫暮之間是有關係的。
冷冽落寞的回到七殺堂,想到歐陽紫暮,心底有一絲奇怪的感覺。
“如果你是莫梓言,那該多好?”他閉上眼睛坐在椅子上麵,整顆心充滿疲憊。
“是嗎?有那麼好?”耳邊傳來一個聲音,冷冽沒有睜開眼睛。
“你不是去西影國了嗎?”他歎息。
西影國?來人苦笑,“是啊,去了,但是……回來了。”
西影國不適合他,他也不適合西影國。
上官皖月,你知道嗎?我曾經發誓,永遠不會踏進西影國半步,但是為了你我打破了。
但是……我寧可我從來沒有去過。
“上官姑娘一直在等你,我不知道當初你為什麼會負她,但是我知道,她對你的心不會說變就變。”冷冽不信熙若塵會那麼就放棄。
“你說,看到的是不是就是真的?”他徑直坐下。
冷冽沒有回答他的話,熙若塵你自己的事情,還是要自己來衡量。
熙若塵坐在凳子上麵,看著外麵的風吹彎了樹,光脫脫的樹屹立在天地之間。
他站在上官府外麵,看著心心念念的人兒,她憔悴了一圈,人也瘦了,重點是,那個孩子…………不存在了。
上官皖月,你怎麼就那麼忍心,那個孩子是無辜的,是無辜的。
“你可知道,我知道你懷孕了有多開心?但是當時我走不開,我想要等些日子再回來,就等一會……”
他也閉上了眼睛,不願意麵對這些事實。
在雪山上麵,我給你寫了那麼多信,我仔細斟酌的告訴你,該注意什麼,該吃些什麼,該用那些藥,可是,你再也沒有回我。
還記得,你最後一封信裏麵的絕情。
“父親找我回家,不能讓家父掛念,孩子皖月要不得,望公子珍重。”
你做的,往往比你說的還要絕情。
熙若塵歎息。
“她哪裏真心對過我。”突然想起上官皖月曾經的話。
“皖月向來不覺自己是平凡女子,公子真心與否,皖月的心都明白。隻希望公子不要負我,不然,皖月寧可魚死網破。如果一定要一方負了另一方,那一定是皖月對不起公子。”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句句認真。
“希望公子明白,希望公子是真心的。”她那天說這些的時候,淚水還在眼眶裏麵打轉。
“公子要知道,如果不是真的動心,那麼誰也不願意這麼委屈自己。”
她看著他,從此熙若塵也下定了心,這一輩子,隻對上官皖月一個人好。
現如今,不過是他回了一趟雪山,為何都變了?為何她也禁不住時間的考驗?
“我記得。”冷冽突然悠悠揚的開口,“那天,上官姑娘坐在醉雲軒裏麵,哭了很久。她最裏麵念叨的,就是你最終還是負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