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在等你的一個解釋。”
東璃夜的嘴角掛著她看不清的色彩,充分說明了一件事情,那麼就是他已經服用了解藥,像是求證一般,莫梓言看了看身邊的熙若塵。
熙若塵不經意的點了點頭,一切都回到了原點,莫梓言,你總歸還是一無所有。
“理由你是知道的。”這是眾所周知的理由,這是大家看在眼裏的理由。
莫梓言的心,一直在東璃夜的身上,誰都磨滅不了。
東璃夜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隻是她做的太過分了,想想那些時間他把她當成了舒若,他竟然有一些惡心。
“莫梓言,你竟然這麼……”找不到合理的話說她,也是這樣,她就是這樣。
“莫梓言,我不想再見到你。”
莫梓言,我一輩子都不想再看見你。所以,要麼你消失,要麼我消失。
他說完之後就站了起來準備離開,心底有絲異樣的情緒,或許說莫梓言我對你的是恨,但是……我還是忽略不了對你特殊的情感。
因為你畢竟夜曾經是我的女人。
莫梓言看著他離開,有些話憋在心裏久久的說不出來。
東璃夜,我很想告訴你,你有一個兒子,他叫東璃願。
她低著頭,她知道這件事情隻能這麼爛在肚子裏。
“你有心事。”熙若塵看著矛盾的她,知道有些事情在困擾她。
“那是自然,但是熙若塵,我們之間已經連朋友都不是了,所以你何必再坐在這裏,回去吧,不論發生什麼都不要回來了。”畢竟,我是多麼的殘忍你們是知道的。
莫梓言離開之後,黑暗中魑走了出來。
“你終於願意走出黑暗了。”熙若塵一直知道魑在這周圍,這裏是莫梓言回來之後唯一能來的地方。
“不。”他的聲音沙啞,“我隻是來最後看一眼光明。”
莫梓言是他的光明,是他不願意死亡的動力,現在,他對抗不了死神了,所以他隻能來最後看一眼動力。
熙若塵低著頭,以毒攻毒,還是失敗的以毒攻毒,魑早就該死了。
“你的時間不多了。”熙若塵上次為他把脈的時候就發現了。
魑沒有說話,黑暗中他笑了笑,一個殺手,死,或許來說其實是解脫。
他轉身離開,原諒他最後也沒有說服自己再見莫梓言最後一麵。
“癡情總被癡情傷,魑,這是你命中的劫難。”也是所有人命中的劫難。
突然天空中飛來一隻信鴿,鴿子的顏色很獨特,是紅色。
熙若塵笑著伸出手,信鴿落在了他的手上。
拿過信鴿腿上的信箋,熙若塵臉上掛著溫馨的笑容。
“塵,怎麼還不回來接我?”上官皖月的字跡。
就知道是她,他這次回東璃沒有帶著她,把她送回了西影國的家裏麵,希望她在那邊安生一些,但是,這才幾天她就催他回去了,難道是在家不開心嗎?
應該不會才是。
拿過紙筆,他給了她幾個字。即日便回,勿念。
五年來,上官皖月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再懷上一個孩子,一天到晚纏著他把脈,問他是怎麼回事。
熙若塵搖搖頭,五年前的那次墮胎傷害太大,她現在的身子還很弱,不是他治不好,也不是她懷不上,而是熙若塵一直以來做了手腳。這個醫神不讓她懷孕,她還能懷得上嗎?
…………
東璃洛的屍骨變成了灰,隻有這麼一壇子,她輕輕握在手裏。
山上的風景很美,可惜她沒有幾乎去欣賞了,眼角還掛著悲傷,她看著手中的骨灰。
“東璃洛,謝謝你那麼信任我,我這就來放你自由。”
挫骨揚灰,這在現代不算什麼,但是他一個古代人,怎麼會對自己下這種狠手。也隻能說,他一直以來真的是太向往那種自由。
人真的很渺小,她殺過那麼多人,但是卻沒有為人善過後,現在,她的手裏捧著他的骨灰,整顆心有些惋惜。
你用死來說明了什麼?你用這種死法在懲罰誰?
說不準,道不明。
皇宮——皇上坐在那裏,手裏是東璃洛給莫梓言的信。
他頹廢的看著這個冷冰冰的大殿,心裏苦澀。“父皇,這就是你留給兒臣的東西。”
“你不顧朕的兄弟,你間接害了他們,你不顧朕,把朕囚禁在這個地方。”
你本來是想要討一個人歡心,但是你卻傷害了所有人。
“來人,朕要下旨。”
數日後,京城沸沸揚揚,當今皇上在位五年,這幾日突然身體抱恙,染上重疾不治身亡,臨死前遺詔,傳位給三王爺東璃夜,並封了其他幾位王爺為攝政王,取消了先皇的旨意。
這對百姓來說是好事,這對邊關來說是及時雨,這對虎視眈眈的西影國來說是拉響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