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紫雅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不清楚她為何會這樣,為何她漸漸的讓人沉淪。
感受著她的痛苦,不得不明白,她的世界的悲傷。
“那你想要恢複記憶嗎?”
這個問題莫梓言依舊是沒有想過,也不想去想這些不存在的如果,沒有發生的事情,沒有結果的事情,她永遠都不會去想。
“你來這裏做什麼?難道還是來問我這些嗎?”
躲避話題,歐陽紫雅的嘴巴動了動沒有繼續再追問下去。
“當然不是,我隻是想要來看看你。”
隻是看看而已,聽說你回來了,聽說你失去了記憶想要來看看最初的你究竟是什麼樣子。
還有太多太多的事情,過去不知道,現在卻很是好奇。
“看看我?看出什麼了?”
冷笑,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你不好,一點都不好。”也許是因為一直看著的人是歐陽紫暮,時間長了,他看著莫梓言都覺得她就是自己的妹妹。
“你都能看出來嗎?”她不是不願意相信他,是真的不想再去知道這些事情。
如果說這就是所謂的親情,這就是莫梓言給別人的看法,她不希望是這樣子的,因為這樣子以為著失敗,很失敗的那種失敗。
“我看不出來,因為你不是我妹妹。”本來隻不過是陳述事實,若是一定要說出什麼的話,最多的就是他的言語之中有些失落。
她不是妹妹,不是那個會依偎著他,依賴著他,什麼都和他說的妹妹。
其實是很是失落,因為就是因為沒有這一層的關係,所以他永遠都走不到她的身邊。
隻是這話停在了莫梓言的耳朵裏麵,就有很多的地方不一樣了。
是嘲諷?或者是奚落。
她不想多去想這些事情,也不願意去看清楚歐陽紫雅的本質。
她清晰的看見了,麵前的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莫文音,他們之間有太多的不一樣。
這些不同點,每一個都在提醒著她,那個莫文音,那個會寵著自己的男人根本就不再這裏。
誰讓你不珍惜,誰讓你命中注定就得不到任何的東西。
誰讓你連自己的幸福都不會守候。
“我不想和你在這裏說什麼,我也相信,我們之間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好說的,你走吧。”
指了指門外,她不想和這個男人扯上什麼瓜葛,不是因為沒有情感,而是她感覺到了自己的不一樣。
這樣子的莫梓言有些失態,這樣的莫梓言如果是以前,根本就不可能活下去。
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露出這樣的情感,但是她卻是是討厭這樣的自己。
不允許自己的失態,不允許自己抱有其他任何的想法。
這個男人不該再這裏出現,他們之間好像注定了就是敵人。
這樣的想法讓她嚇了一跳,她的敵人不少,但是都留在了那個世界。
“莫梓言。你就那麼想要趕我走嗎?”歐陽紫雅有些失落,他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情,畢竟太過相像,有時候就感覺到,好像真的是歐陽紫暮在趕自己離開一樣。
“那你有什麼事情嗎?你根本就沒有事,憑什麼在這裏耽誤我的時間?”
你耽誤的起碼?
他點點頭,轉過身準備離開,這個地方屬於莫梓言,也就隻有莫梓言會住在這裏,因為這裏已經被封了。
沒有人會想到,她住在這裏的吧,但是認識她的人基本上也應該知道她住在這裏吧。
這個地方是莫梓言唯一的歸處,這個地方是屬於她的,這個地方是所有人回味的。
大家偶爾都會過來坐坐,但是走的都是後門,大多數時候是翻牆。
他本來是來找好冷冽的,後來想想,就算是莫梓言真的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又有什麼用,畢竟那個男人已經拋棄了歐陽紫暮,那個不負責任的人已經拋棄了所有的一切,包括他的孩子。
一個不對自己負責任的人,不需要給他機會了,以後宰相府也不會歡迎他。
相府————
歐陽紫暮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這裏,什麼話都沒有說,丫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然後放在了她的麵前。
“小姐,喝點茶。”
是小夕,她至今都還侍候在這裏。
因為這個地方是冷冽的家,不管是過多久,他總是會回來的,隻有在這裏才能夠再見那個男人一麵。
“下去吧。”
擺擺手,她趴在了桌子上,小夕聽到了她的吩咐就褪下,歐陽紫暮一個人坐在這裏。
想了很久,她走到了梳妝鏡前麵,打開了自己的抽屜,拿出一張紙。
紙上麵赫然有休書兩個字。
“冷冽,這就是你唯一能夠給我的嗎?”當初的誓言終究都變成了食言。
唯一不解的就是,明明知道自己的傻,明明知道自己不該如此,但是最後還是這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