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是不是瘋了？還是說她們瘋了？
這樣子的舉動，分明就是隻有亡國之君才會有的啊。
“我不想說。”
再次坐下，東璃夜也坐到了她的身邊，看著這張熟悉的臉，沒有改變，她還是她。
不過好像是瘦了，不明白本來就是這麼瘦的人，到底是怎麼又瘦的。
“為什麼？”
沒有發火，沒有生氣，這樣子的東璃夜一點都沒有一國之君的樣子，這樣子的他，分明就是一個寵愛莫梓言的男人。
是這樣子的嗎？如果是的，為何大家一直都沒有見過？
“這你也要問啊。”她轉過身看著東璃夜，想了想，那件事情還是告訴他好了。
“還記得前些日子我失憶的時候，你去西影國找我嗎？”
注視著東璃夜的眼睛，她堅信他一定記得。
“恩。”
不想提那些事情，不知道她為什麼還要說，腦海裏麵又是那天晚上的事情，他怎麼都無法忘記。
“他騙我，給我下藥，還廢了我的武功。”眼中閃過狠戾，這樣子的人，注定了隻會敵人。
東璃夜迅速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相信，莫梓言被下藥了？
這樣子也就是說，那天晚上他看到的，根本就不是莫梓言心甘情願的。
但是若是真的這樣子的話，為什麼莫梓言會那麼主動呢？
他懷疑的看著莫梓言，不過這樣子的眼神被莫梓言捕捉到，他迅速也看到了莫梓言眼中的失望。
她再一次築起了那道防護牆，東璃夜怎麼都進不去。
知道自己這樣子讓莫梓言失望了，深深的歎息，他怎麼才能夠改掉這個毛病？怎麼才會讓莫梓言知道，他心裏裝著的人始終是她？
就算是明明知道這些，就算是真的是這樣子，她能夠接受自己嗎？
“算了，既然你不出兵，我還有我自己的辦法。”站起來準備離開，看著她那麼快就要走，東璃夜叫住了她。
“等等。”
聽到聲音，以為東璃夜是答應了，轉過身看著他。
“答應了？”
她就知道，東璃夜一定會出兵的，不然的話，她就不會來這裏了。
“朕不會答應的！”
挺直腰杆，他都不相信自己會說出這樣子的話。
但是他是皇帝，是東璃國的主宰，他怎麼能夠不管千千萬萬的黎民百姓呢？
有些訝異他會這麼說，莫梓言勾起了笑容。
“其實……我知道你不會同意的。”低下頭，她這個樣子讓東璃夜有些難受。
他何嚐不是這樣子呢，有很多事情明明知道了答案，卻還是不放棄的要去追尋。
或者說，其實唐弈詩也是這樣子的，她看著東璃夜，有很多時候，明明知道了結果，還是義無返顧的跳了進來。
這就是命運，是人，是有感情有不舍的人。
“但是，之所以還是來了，就是因為還抱著希望。”
不是絕望就不是最壞的，因為還有希望，因為心底深處還在奢望。
“其實我一直想著，若是你一口答應了我，什麼都不問那該多好。”
為了一個女人怒發衝冠，這是每個女人的夢想吧。
可惜始終隻是夢想，是怎麼都實現不了的事情。
“嗬嗬。”這麼說著，莫梓言自己都覺得有些惡心，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我說這些，隻是要告訴你，自己出兵是最好的選擇，你相信嗎？最終你還是會出兵的。”
而且，不是莫梓言她要求的，是你東璃夜不得不。
東璃夜勉強的笑了笑，他自然是知道莫梓言的性格。
看來這一次，這場仗真的是不可避免了，但是莫梓言或許不知道，兩個國力相當的國家打起來，要麼就是生靈塗炭，要麼就是附近的國家左手漁翁之利。
這些都不是東璃夜想要看到的，自然也絕對不是西影堇想要看到的。
他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的那個莫梓言走的時候，他心裏的愛情再次減少。
看著唐弈詩站在那裏，看著她眼中還來不及收起的擔憂，東璃夜的心裏暖和的些許。
這個冬天越來越冷，還沒有注意，外麵不知道什麼時候飄起了雪花。
這才想起，剛才莫梓言進來的時候，頭發上麵有著一點雪花，點點的白色襯托的她更加妖豔。
隻是東璃夜這個時候注意的是唐弈詩，所以沒有看見莫梓言眼中的無奈還有悲傷。
她悲傷的是什麼，後來東璃夜才知道，她無奈的是什麼，後來東璃夜才明白。
這次原來根本就不是挑釁，莫梓言也不會做這樣子的事情，但是他不知道。
時間久了，他不認識莫梓言了，莫梓言也漸漸的不認識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