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還好嗎?”
西影堇皺起了眉頭,怎麼沒有聽說他染了什麼病啊,難不成他有什麼事情在隱瞞自己?
熙若塵搖搖頭,一身的華服,雖說臉色有些差,但是到底還是看不出有什麼惡疾纏身。
“不過是最近染了風寒,我自己也配置了一些藥,很快就會好的。”
西影堇點點頭,畢竟熙若塵自己就是醫術上麵的權威,他自然是能夠應付自己的事情。
“那就好,若是差什麼珍奇的藥物,就和我說。”
他是帝王,自然是比他有辦法。
點頭,熙若塵笑了笑,他自然是不會客氣的,隻是可惜了,他連需要什麼藥都不知道。
想著這些,回去自己的屋子裏麵,坐在桌子邊心裏很是難受。
“我等你回來,隻是,你一定要回來。”
上官皖月的話在耳邊盤旋,她的那雙眼睛一直在腦海裏麵怎麼都難以消散。
這次攻打完東璃國之後,他就可以回去了,到時候就可以和上官皖月團圓了。
想著這些,他突然又咳嗽起來,越發的難受,壓製不了氣血翻湧,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看著地上黑色的血液,他臉色頓時更加的慘白,這是毒氣已經攻心的征兆。
他一直都在壓製這毒性,可是沒有想到那麼快,這毒就已經擴散到心髒了。
拿出身上的藥瓶,他指尖都有些透明。
到了四五顆服下,他顫顫巍巍的倒了一杯水喝下。
“害人終害己。”
看來,熙若塵過去沒有記多少福德,如今報應來了,來的氣勢洶洶,他都還沒有做好準備。
這毒藥是他研製出來的,沒有用到別人的身上,最先害的人是自己。
他漸漸的迷失了自己,不知道當初學醫究竟是為了什麼。
…………
莫梓言一路往東璃國這邊走著,隻是走了許久之後,她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的可笑。
停下腳步,她為何要這麼執意的去尋找東璃夜?
找到那個男人又當如何?被他嗤笑嗎?
隨意找了一個院子住了下來,她站在院子裏麵靜靜的看著雪花。
“如今,這裏終究隻剩下我一個人了,本應該是最快樂的事情,可是卻太過惆悵。”
坐在凳子上麵,看著雪花飄落,心情莫名的低落。
看了許久,最後發覺,其實雪花也不過是如此,沒有什麼別的地方,看的久了,一樣會心煩。
站起來,準備去外麵瞧瞧,最起碼能夠知道時下的大事。
走出院子,來到了鎮子上麵,果不其然,她站在外麵就聽到了一個巨大的消息。
西影堇對外大肆宣揚,今天晚上要打開東璃國的最後一扇城門。
麵對這個消息,莫梓言震驚了一下,似乎他一直不攻打才應該是正確的。
站在原地,她突然不知道該往什麼地方去。
“你說,你們希望東璃國滅亡,還是不滅?”
她隨手拉了一個路人問著,隻是那些個人都將她當做瘋子。
一個個都避著她,就算是被她抓住了,也隻是嘴裏罵罵咧咧的叫她瘋婆子。
“你說,究竟是滅亡好?還是不滅的好?”
這本是西影堇一直糾結的問題,如今被她拿出來反反複複的念叨著。
這麼失魂落魄的她,此生沒有出現過第二次。
東璃修沒有想到,本來是想要到處去找莫梓言,看看能夠幫忙東璃夜度過難關的。
已經是絕望了,他走在這個小鎮子上麵,感受著最後屬於東璃國的繁華。
東璃修走上前來,看著莫梓言猶如發了瘋似得在糾結這些,他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你說,東璃國是滅了好,還是不滅好?”
她看著東璃修,想要知道他心目中的答案。
“莫梓言,你看看如今的形式,就算是那扇門不打開,百姓能夠過上安穩日子嗎?”
就算是不攻破,你覺得那樣子的東璃國,還存在嗎?
莫梓言看著他,很久之後才辨別出這個人是東璃修。
苦笑著轉過身,她自己的心中,自然是有一個答案,隻不過這個答案,是她最難以接受的。
“你怎麼會在這裏?”
莫梓言有些奇怪,千不該萬不該,他都不應該在這裏。
轉身就要離去,隻不過東璃修抓住了她的胳膊。
“你做什麼?”
大街上麵就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
皺起眉頭,可是轉眼間卻又舒展開來,她還真的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裏說什麼成何體統的話呢。
“莫梓言,算是我求你,我這一生第一次求人,我求你去救救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