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不想活了嗎!你弄疼我了,你快放開我!”
他挑了挑眉毛,根本不把我的話當回事。
我氣得不行,咬牙切齒的道:“小兔崽子,你欺負我是吧,我告訴你,這點點滴滴我都記著呢,我會報複你的,你給我等著!”
扣在我腕間的力道鬆了鬆,他的眉頭幾不可察的皺了皺,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憑著我查顏觀色的經驗來看,他應該是聽進了我的話的。我再接再厲,“有本事就放開我,我們單挑!”
“單挑?”他怪異的看了我一眼,我這才意識到情急之下說了些糊話,看他放倒護院的身手和速度,我不要說和他單挑,就是讓我打他一拳也會弄得自己骨折吧……
“單挑就是理論!”我咽著口水說道。武的不行,咱就來文的,我就不信,憑著我五千年的文學修養,我會在嘴皮子上敗給他!
“理論?”
“對,理論!”我告訴自己不能在氣勢上輸了,可是光顧著大聲說話,我竟然把發抖的事情給疏忽了。
這一世,我有一個很致命的弱點,一害怕一緊張就會發抖。
“你告訴我,你憑什麼”
他清澈的眸子裏倒映著我慘白的臉,我努力在他臉上找到哪怕一絲清澈,無奈,我失敗了。
那清麗的臉龐有的隻是冷峭,冰淩穿破河水的冷峭!
什麼樣的環境可以將一個正當爛漫之年的少年兒曆練成這樣的氣場,什麼樣的教育可以將一個青稚懵懂的少年教唆得麵麵俱到。
對上他眼眸的那一刻我在想這樣一個問題,然而我終究還是找不到答案。
很多年以後,我後悔了,為什麼自己當時沒有刨根問底,為什麼事後不八卦一點將他的老底都問出來。
那時我還太天真,縱然有著二十五六歲女子的心智。
我被他的逼問弄得窘迫而惱火,吱吱唔唔的答不上話,隻是拿眼睛瞪他。
“別這麼看我,你不說出原因,我可真的把對你家少爺的怨氣發在你身上!”
他眯細眼睛看著我,這麼一來,那鳳目裏的神韻愈發的妖嬈漣灩。這麼美這麼美,我很沒出息的又元神出殼了。
“我也不打算為難你。”
“你隻要回去和你那神氣得要命的少爺說,要他以後見到本公子都繞道而行就可以了。”
“你不答應?”
“阿喲痛死我了,你要謀財害命啊!”手腕像被生生折斷一般疼痛,我一邊齜牙咧嘴的叫喚著一邊用另一隻手來救這隻可憐兮兮的手。
“現在注意力集中了?”
他和沒事人一樣似笑非笑得瞟了我一眼,繼續欣賞他手底下那通紅的手腕那是我的手腕!
“幹什麼,神經病!”我總算明白這個世界的帥哥沒有幾個是正常的。
阿呆懵懂,南宮瑾傲,六王爺變態,而眼前這位是捉摸不透的神經病!
“你家少爺以後見到我都必須繞道而行,否則……”他故意頓住,冷冰冰的看著我。
我自然知道他是賣關子,也不多問,反正他沒弄疼我,有本事咱們就這樣耗著,反正我有的是時間。
“你答應是不答應?”
他居然沒有說後果,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我摸了摸鼻子,含含糊糊的應著,“答應就答應唄,有什麼大不了的……”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小子比南宮瑾強,得罪南宮瑾也不能得罪他。
街上人頭孱動,五名護院早已不知去向,而我和他卻一直是街頭的焦點,回頭率高達百分之百!
也難怪一個綠眼睛再加上一個藍眼睛,就算是相貌平平也會引起人們的關注,更何況我們還算是鍾靈毓秀。吸引過多的眼球終究不是好事,我並不喜歡眾人那看稀罕一樣的眼光,我又不是馬戲團的猴子,怎麼由得你們眉來眼去。“我可以走了吧?”
他意興闌珊的鬆開我的手,我揉揉手腕剛要轉身卻看見他很嫌棄的掏出手絹擦了擦手,擦完手後把手絹拋在地上。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如果我再不反抗勢必就要被他踩在腳底了,南宮瑾鞠躬不要緊,作為二十一世紀的新興女性,我怎麼可以向一個七八歲的小破孩屈服了,還要被他踐踏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