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三,不是我生日,不是他生日,也不是國歡日。實在想不出是什麼特別的日子,我隻能問:“什麼日子?”
他的手忽然就鬆開了,和他抓起一樣讓人猝不及防,秋日的天氣有些涼意,他手心的溫度一去,竟有些冷,拍了拍腦門,我暗罵自己色迷心竅。
“今天是我去邦子監考試的日子,我告訴過你的,你說過要陪我去的。”
我總算想起來,貌似是有這麼一回事。
那天他說他先生給了他邦子監考試的提名表,他九月初三就要去考試,而我也確實答應過要陪他一起去考試的。
“呃……那個,少爺啊,我一不留神把這事兒給忘了,您原諒我吧,我這就跟你過去。”
我涎著臉又是鞠躬又是道歉,就差沒有下跪了。而他卻隻顧著將臉扭向一邊不做理睬。
我厚著臉皮再接再厲,畢竟這事兒也是我錯了,當然讓我心甘情願忍辱受重的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邦子監是朝廷重部,很多有才華有相貌的富家子弟都聚集在那裏,換句通俗一點的話說,那裏就是皓國的美男集中營。
又帥又有才又多金的男孩子,那可是男人中的極品哪!我一度以為美男的容貌就像唐僧肉,便是看上一看,聞上一聞也可以長命百歲,容顏不老!
我知道南宮瑾一定不會不帶我去的,我很了解他,他既然大老遠的從東城跑到南城來找我,就一定會把我帶去邦子監。畢竟我在他眼裏還是有利用價值的。隻是他的虛榮心讓他拉不下臉,最後在我的軟磨硬泡之下他“勉強”答應了讓我同行。
他黑著臉點頭的那一刻,我在心裏呐喊:邦子監的小同生們,我雲朵要來看你們啦!
我一直很想去皓國的皇宮看看,不是貪慕浮華,也不是沒見過世麵,隻是因為皓國皇室有一位奉為傳奇的人物美如天山雪玉的四皇子。
我從來不否認自己的好色,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美可以是自己的,也可以是人家的。
天山雪玉是什麼樣的?我並不知道,可是能讓姥姥的眼睛大放光彩的,這個人物相當的不簡單。
皓國的皇宮在東城的最東麵,建築占地麵積很大,我一眼望去的時候是綿延不絕的宮牆。
皇宮最豪華的地方,是主殿,叫絕代宮。我很喜歡這個宮殿的名字,自從聽了它的由來後。
據說,這座宮殿的名字是當今皇帝欽點的,因為皇帝的名字叫風華,而有一個詞語叫風華絕代,宮殿名字由此而來。
南宮瑾去考試的地方是邦子監,邦子監與絕代宮相隔千米,也就是說,在邦子監眺望,可以看到絕代宮的大片蘆葦。
絕代宮的唯拉湖畔種了大片大片的蘆葦,據說蘆葦是皇帝的寵妃若妃娘娘的故鄉最多的植物,皇帝愛妻心切,所以圍繞著方圓兩千米的唯拉湖種了大片蘆葦,為的是讓愛妃有家的感覺。
初初聽到這個故事,我就喜歡了它,像溫暖的手指撥動心底最柔軟的琴弦。
邦子監的麵積不是很大,加了房子外圍的花園也就占地兩百平方米。裏麵的陳設有點像圖書館,東南西北都擺滿了書架,書架上的書很多,年代似乎已經很久遠了,可無論是書架還是書都是幹淨得沒有一絲灰塵。
原來搞了半天,邦子監的建築就像圖書館,而邦子監的管理就像私塾。
也不知道是不是邦子監今天放假,南宮瑾考試的時候裏麵除了幾個監考的老頭外再也沒有其他人,九宮衛被攔在大門外,諾大的一間考場就剩下我和南宮瑾兩個。
一個個老態龍鍾的老朽瞪著一雙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看過來,我眼光一斂,有些躲閃的避開了。
一個深紫長袍、滿頭白發的老人向我們走了過來,我莫名的緊張,咽了咽口水我還沒來得及說先回避手早被南宮瑾抓了過去,他的手心滾燙,大概是有些緊張,手心也濕透了。
“小姑娘,你是何人呀?”白發長者看著我,一雙鶴眼炯炯如炬,直盯得我心裏發毛。
我戰戰兢兢許久才穩住心態道:“回考官大人話,小人是我家公子的書童,隻因公子熨筆研墨都少不了我,所以我才鬥膽跟了進來。望諸位大人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