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聽雨哥的。猛子,生日快樂!”張朝貴說完開始拿起桌上的酒,一杯又一杯的喝了下去,42°的種子窖喝在嘴裏柔柔的,但是喝到第五杯的時候,酒氣翻上來了,張朝貴沒有忍住,直接吐了。
“和你說的好玩,你還真喝啊,老黑你幹嘛那麼實誠?”王笑雨見到張朝貴吐了,艱難地從桌位上站了起來,連忙走了過去,扶住了張朝貴。
“丫頭,把你身上的餐巾紙給我。”王笑雨向張雨喆喊道,張朝貴泛白著臉尷尬地向眾人笑了笑,其實他的心裏是想讓自己吐得,這樣子他會舒服很多。
“大小姐,祝你和倪猛長長久久,本來向敬你們兩個一杯的,現在我喝不了了,就先欠著吧。”張朝貴看著吳成鳳,略帶著笑意說道,他心裏知道要過倪猛那關,得先過吳成鳳這一關。
“你欠我們多少杯了!”吳成鳳有些無奈地甩甩自己飄逸的短發說道,不過她已經默許了張朝貴的說法。
“兄弟,生日快樂!”張朝貴慢慢地站起了身,向倪猛靠近。
“謝謝……”倪猛的話還沒說完,張朝貴就撲向了倪猛,然後將自己臉上的蛋糕向倪猛臉上抹去,這時候倪猛也反應過來,隨後和張朝貴打成一片。
一片淩亂。
“老黑,想好了以後的出路了麼?”闞生生點起一支煙,送到了張朝貴的手裏,張朝貴那張棱角分明的臉在包廂燈光裏看起來格外地憂鬱和傷感。
“沒辦法,先把清考過了,接著就回家休息一段時間,再之後就看著辦嘍,你們真的決定留下來?”張朝貴有些惆悵地看著眾人,他知道他們已經想好了出路,而唯有他現在不知道自己畢業後到底將去幹嘛。
“你真的決定再考研一年?”張朝貴吐出一個煙卷向闞生生問道,闞生生今年考研差了幾分,王笑雨卻過掉了劃檔分數線,現在坐等農業大學的研究生入學通知書。
“就當陪王昕好了,再說了,我還挺舍不得這地方的。章強那個老鬼現在不還在這裏讀研麼!”章強是10屆的畢業生,以前一天到晚在眾人麵前吵著考研,但是考了兩年最後還是隻考到了本校的研究生。
“別提那個傻逼,聽到我心裏就有氣。去年說考研,你們幾個就全部一股腦地去考研,結果小雨考的最好,你和猛子分數線都沒達到,你們兩讓我情何以堪啊?”張朝貴略帶著嘲諷的語氣說道。
“小雨,你應該可以去農大了吧?”倪猛插過話問道。
“應該可以了,以後可以騙單純的小丫頭了!幾年後說不定我就是大學的教授…”
“你敢!”王笑雨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張雨喆拽住了耳朵,而王笑雨擠眉弄眼的姿態讓剩下人忍不住大笑起來。
“好吧,大學叫獸,猛子你好歹還在考場上打了次醬油,我連打醬油的機會都沒有!”張朝貴又抽了一口煙慢慢地說道,倪猛是裸考考研的,所以他的落榜是眾人早就預料到的。
“老黑,好之為之吧,別的不說了,先過了清考吧!”倪猛重重地拍了拍張朝貴的肩膀,隨後語重心長地說道:“清考不過可是拿不到畢業證和學位證的!”
“去你的,你不也有清考麼?你才拿不到畢業證,你全家都拿不到畢業證。”張朝貴說著說著突然想起什麼,抓起口袋裏的手機一看,時間已經過了十點半了。
“老闞,車鑰匙給我!”張朝貴急忙轉過頭向闞生生說道,陳青山這時候應該要去火車站了。
“你行嗎?要不要王昕陪你?”闞生生掏出自己的車鑰匙關切地向張朝貴問道,他擔心張朝貴酒喝多了。
“不用了,我沒事!”張朝貴說完就拿過老闞手中的車鑰匙,向停車場走去。
“老黑,接著!”吳成鳳將一樣東西扔給了張朝貴,張朝貴接住一看,是一包香煙。
“倪猛給你買的,你最愛的五葉神!”吳成鳳在座位上向張朝貴笑笑,張朝貴向他們揮了揮手中的煙,吳成鳳大小姐知道張朝貴喜歡抽五葉神,所以每次眾人小聚她都會給張朝貴買上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