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朝貴穿好衣服後,拉開了緊閉著的窗簾,頓時明亮的陽光刺得他睜不開眼。4月24日,杭州,又是一個明亮的好天氣,而他終於離開了海口,離開了那個讓他糾結的城市。
四年前,杭州曾經是他的夢,要不是高考少考了兩分,他也不會與杭州的那所心目中的大學錯之交臂。不過一切都已是上天注定,大學現在已經讀完了,再說什麼也不能回頭了,得過且過吧!想到這裏他看了一眼窗外的這個城市,而他心目中最好的發展城市也就是這座城市,為了程景他一定要在這座城市紮根下去,想到這裏他陷入了沉思,而這種氛圍很快就被衝進房間的粗魯的濮影給打破了,花榮和孫蠻蠻還在等著他們吃飯呢,不能讓他們等得太久了。
“你小子這時候裝什麼思想家,還有時間在這裏沉思,走,跟我後麵上車吧,告訴你,這輛車可是我自己買的,你別嫌不好,雖然隻是輛二手奧拓。”
“吆,小影你還買車了啊?我還真沒想到。”
“你沒想到的事情多著呢,再說這個年代你還好意思騎個自行車和別人談戀愛啊?小心開寶馬的富二代撞死你啊!”
“好吧,你有錢了,真不知道你這些錢是哪兒弄來的。你女友到底叫什麼名字?什麼Amy,Amy的,叫著別扭死了。”
“兄弟,不是我說你,現在那些胸大無腦的女生都喜歡這一套,這樣子才顯得他們與眾不同,其實都他媽的扯屁,英語26個字母都不一定會,名字你也沒必要知道了,說不定哪天我就和她分了。你就把她當空氣,叫她Amy就好了。”說道這裏的時候,濮影的眼裏閃過一絲黯然的神傷,張朝貴知道,在濮影的心裏,還是他的初戀女友,那個叫做許落的女生最重要,以前高中的時候濮影和許落就一直很糾結著,後來陸陸續續的堅持著,到最後還是陌路天涯了,這一點濮影和花榮、孫繁相比就是一種極端。
“親愛的,我們是不是應該換個New car,你這車我在我的好姐妹麵前都不好意思說出口。”坐在副駕駛位上的Amy向正在開車的濮影撒嬌地說道,聽到這裏,張朝貴在後排座位暗暗的笑了,濮影的實力他知道,能買得起這輛二手奧拓已經很為難他了,這個女人真把濮影當成富二代了。
“寶貝,換,會換的,你該知足了,現在畢業生中有幾個能有實力能讓你坐上他自己買起的汽車,等我下本書出版了,賺大錢了,我立馬給你換,我還要給你買房買高檔化妝品呢!寶貝等著吧!”濮影自信滿滿的說道,但是張朝貴看不到濮影的表情,濮影的臉上正是一種難以用言語描述的尷尬表情。
張朝貴掏出自己的板磚機,開始給程景發短信。
:妹妹,我已經到杭州了,現在正和高中的幾個哥們在一起吃飯,杭州還是和以前那麼一樣美,以後我們一定要在杭州紮根下來,妹妹,我似乎看到我們一起漫步西湖的情景呢!
程景:嗬嗬,好啊,那你可要讓我的願望早點實現哦。我正在看新聞專業書呢,我想好了,我要報考廈門大學新聞與傳播學的研究生,對了,你是不是有傳播學的教材,可不可以借我啊?
:好吧,你真走運,我的書還在我宿舍呢,我讓李小明拿給你,要是再晚幾天,那些書有可能都寄到我家了。
程景:哈哈,那我借的正是時候啊!
……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濮影的車終於停了下來。映入張朝貴眼前的是一座精致卻很有江南情調的酒店,名字叫做徽州清坊。
“兄弟,哥們現在沒什麼錢,隻好在這個地方給你洗塵了,等有朝一日,哥們我發了財,一定帶你去杭州香格裏拉大酒店好好地吃上一頓。”濮影對著身後的張朝貴意味深長的說道,不過這句話張朝貴更感覺是對Amy說的。
“這個地方的環境其實還是不錯的,走到西湖岸邊也不過十分鍾而已,我經常帶我家Amy過來吃飯呢,吃完飯後我再帶你去逛西湖。”濮影接著說道。
濮影停好車後,就帶著張朝貴走進了徽州清坊,濮影輕車熟路地帶著張朝貴走進了一個叫做傾海閣的包廂,包廂裏絲竹聲悠悠,別具一番情調,張朝貴進入包廂就看到了花榮和孫蠻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