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門終於開了,張朝貴見到亮光,心裏忍不住一陣激動,他睡了一覺醒了之後就坐在地上發呆。想不到兩天就這樣過去了,但是他感覺到不對勁,不可能自己一覺就睡了兩天啊。
“出來吧小子!”阿彬站在門口笑著說道。
“我,我能出來了?”
“你還想繼續呆在裏麵?”
“不,不!”張朝貴急忙從地上站了起來,但是腳上的酸痛和腿上的麻痛感讓他不由得又蹲了下去。
“慢慢的站起來,輕輕的跺兩腳就沒事了,關了你一夜就成這熊樣!”阿彬搖了搖頭說道,作為一名保鏢,關禁閉更是一種普通的練習,像阿彬就可以在裏麵不吃不喝靜坐一個星期,一般的保鏢最少也能撐到三天,但是張朝貴隻是一個普通人,從小到大都沒有人被人關過,這應該算作他的第一次了。
“把我手機還給我!”張朝貴走到門口伸出手向阿彬說道。
“你手機被董事長沒收了!”
“你,你憑什麼拿我手機!”張朝貴咬著自己的嘴唇說道。
“你用那麼爛的手機,我都不用,快換個蘋果4吧!”阿彬慢慢地說道,他實在受不了張朝貴那磚頭一樣的板磚機。
“你們現在帶我去哪?”張朝貴弱弱的向阿彬說道,他真不敢得罪這些人,他玩不起。
“去見董事長吧,我看在威少的麵子上提醒你,等會兒董事長說什麼你都得點頭答應,知道不?”阿彬看著張朝貴說道,張朝貴連忙點了點頭。
張朝貴經過一夜的緊閉,身體各處酸痛的不行,最為要命的是他餓了,他真的餓了。
“董事長,人帶來了!”阿彬弓著腰向姚泓偉說道,姚泓偉點了點頭,扶了扶自己鼻梁上的眼鏡向張朝貴說道:“小張,感覺怎麼樣?”
“姚伯伯,您別關我了,我錯了,可是您讓我知道我錯在哪行不行?”
“小張啊,年輕人都喜歡亂說話,但是有些話該說的時候你說,不該說的時候你一句都不要說!”姚泓偉緊緊盯著張朝貴,似乎要把張朝貴看透一般。
“姚伯伯,我真的不知道我說錯什麼話了。但是你的教誨我會銘記在心底的。”張朝貴低著頭說道,他現在希望姚泓偉可以放他回家,隻要讓他回家一切好辦。
“過去的事我也不想提了,是你把芸芸弄生氣了,所以我現在給你兩天時間,你給我把芸芸請回來。要是你請不回來的話,你自己看著辦,下次就不是關你兩天禁閉這麼簡單了。”姚泓偉說完抬起頭看了張朝貴一眼,張朝貴知道自己又沒有退路了。
“阿彬,找人把他送到清紅山莊去,順便去他家把老張夫婦給我請來,我和老張好久沒有見麵了。”
阿彬頭聽到後點了點頭,看樣子這次老張和王金鎖必須要來了。
“姚伯伯,我….”張朝貴準備向姚泓偉要手機,但是姚泓偉看了他一眼,他又不敢要了,現在還是去找姚芸,誰讓他前天晚上把姚芸給惹火了,他當時隻是為汪朋的死感到不值,於是說了幾句話,想不到現在竟然是這種結果,他心裏也是一陣茫然。
坐上阿彬給他找的車,車子開始向清紅山莊開去,張朝貴看著車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和飄揚的細雨,心裏更是一種惆悵,想不到他竟然就這樣沒有了人身自由,坐在他旁邊的兩人正是昨天捉到他的阿福和阿宮。
張朝貴想和這兩人說些什麼,但是始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兩人都有著許威臉上的那種冷漠,一種來自人心底的冷漠。
到了清紅山莊之後,和那夜許威帶他的時候一樣,有人接走了他們的車,三人又走在窄窄的田間小道上,田間的水稻已經黃燦燦的了,看樣子過不了多久就能收割了。
走到村莊裏,阿宮掏出手機打通了一個電話,過了會兒有人過來接應了。阿宮和阿福向張朝貴揮了揮手,就轉身走了,張朝貴想跟著他們一起走,但是接應的人把他攔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