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想問電話那頭牽著的到底是什麼,我的聲音從冰涼涼的話筒裏傳到了你那邊,然後你那邊冰涼涼的聲音回傳了過來。終於聽到了你的聲音,我感到一陣激動,我甚至忘記了我打電話究竟是想和你說些什麼,或者說我隻想聽聽你的聲音,單純的想聽聽你的聲音。你知不知道這幾天我該有多麼難過,混沌的時候或許我不那麼在意,可是清醒了之後無論我怎麼樣努力,我都克製不了自己去想你,這種想念就像晴天裏的陽光,除非我躲在陰暗的角落,否則我無法逃避。
世界上最短的咒語就是你的名字,想到你的時候我總是忘記了所有的人,這個繁華的世界我無心關注於任何人的風景,唯獨對於你,你的一舉一動我都想知道,無論怎麼樣我都不願失去你的消息,無論你做錯了什麼事,我都可以原諒你。
因為,我真的愛你。
許落含著淚掛斷了濮影的電話,她努力的控製自己不哭,可是眼淚卻還是不爭氣的從眼眶裏流露了出來,雲鵬在一旁冷笑著,他看到許落這個樣子,就知道剛才那個電話是濮影打的。
“他有什麼好?你現在都是我的人了,為什麼你還是喜歡找他,找他!”雲鵬猛地朝許落吼道,許落卻隻是幹幹的流淚著,沒有理雲鵬。
“嗬嗬,我得到了你,我一直得到了你,我他媽的就不應該喜歡你!”雲鵬說著準備狠狠的抽許落一巴掌,可是到許落的臉上的時候卻停下了,他撇過頭去,忍不住又轉過身,抱著許落就狂吻起來,許落像一條鹹魚一樣沒有做任何掙紮,或許說許落在三年前已經失去了感覺,一切都是當初年輕,年輕總要付出些代價的。
“妹妹,你說這把情人鎖怎麼這麼貴?隻不過刻了兩個名字竟然要兩百塊錢!太坑爹了吧,以後我也在這上麵刻鎖好了!”
黃山之巔天都峰的同心鎖景區,張朝貴手裏拿著兩把銅鎖向程景說道,旁邊的欄杆上掛滿了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鎖,幾乎每把鎖上都刻了一對名字,欄杆的鐵鏈和金屬鎖在下午陽光的映照下閃閃發光。程景一襲白衣,手撐著一把雨傘,恍然間頗有些仙女下凡的味道。
“妹妹,鎖上了,是扣在別人的鎖柱上鎖住的,應該可以吧?”張朝貴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向程景問道,程景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扣到了別人的鎖上是不是意味著要去搶別人的幸福?不過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這鑰匙怎麼辦?”張朝貴拔出了鑰匙,向程景晃了晃。
“扔下去唄,你沒看到別人都這麼做的麼?”程景實在有些受不了張朝貴什麼事都要問她,她又不是百科全書,並且張朝貴也不是十萬個為什麼。
“要不要留一把?”
“不要!”
黃山情人鎖是世界上最出名的情人掛鎖的地方,黃山景區共有好幾處掛情人鎖的地方,一般隻要有鎖鏈的地方就能看到一些多多少少的鎖。
通常情侶掛情人鎖的地方有三處地方,一是到蓮花峰的路稱中一段叫做幸福路和幸福橋的地方,二是天都峰上的飛來石附近,三是始信峰路上的“連理鬆”旁邊。
張朝貴程景掛情人鎖的地方是在天都峰上的飛來石旁邊的山崖的陡峰上,掛情人鎖也是有講究的,情侶的兩把鎖要環環相扣,而兩把鎖的另一端都是鎖上鎖鏈的圓扣。鎖的鑰匙一般都要扔到懸崖下,意味著情人鎖所代表的兩人生生世世永遠的鎖在一起。
“張朝貴,你看那邊哦,那對老夫妻在找什麼呢?”程景指著不遠處的一對老夫妻說道,張朝貴看了看,發現那對那夫妻就是和他們在一個旅行團的那對老夫妻。
“看樣子,他們應該在找鎖情人鎖的地方吧,妹妹,以後我們老了,我們也要來這裏掛鎖,不,我們還要找到今天我們掛的鎖,難不成他們也在找以前他們掛過的鎖。”張朝貴說著猛然知道了老夫妻在找什麼了,想到這裏他連忙向老夫妻那跑過去。
“怎麼就不見了?”戴著老花眼鏡的老先生弓著身,看了看鎖鏈上的一把把鎖,皺著眉頭說道。
“叔叔阿姨,你們在找什麼啊?”張朝貴雖然知道兩位老人在找什麼東西,但是還是禮貌的問了問,他還是要確認一下。
“鎖,我們二十年前來這裏掛過的鎖!”老先生無意的應答到,倒是老先生旁邊的老奶奶認出了張朝貴是他們一個旅行團的,還在索道車廂上幫他們撿過相機。
“小夥子,你也掛了鎖麼?”
“恩呢,阿姨,我們幫你找找吧。你們那兩把鎖刻得是什麼名字啊?”
“王青城,陳彩佑。應該找不到了吧,都這麼多年了!”老奶奶搖著頭說道,一頭花白的頭發也隨風飄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