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的每件事物本來都有他獨特的地方,然而後來在時間的磨合下蠻蠻的同質化了,就像很多年前,單純的我們想改變世界,後來掙紮了許久,我們隻能被世界改變。我們一點點丟失原本屬於自己的特色,或者換一個角度說,我們隻是想活的更好一些,活的和別人眼中期望的更像一點,改變或許不是我最初的想法,卻是我堅持到最後無法抵擋的結果,我不恨我的改變,就像當初我原諒你的改變。
忙忙碌碌的人群,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生活軌跡,每個人都有著一年屬於自己的三百六五天,雖然我們從未相逢,但是我祝福你的生活能比我的精彩,至少不要過得像我這麼無奈。
張朝貴抽完一支煙後又轉身回到了房間,他自覺的拿起一床被子,在地板上打起了地鋪,今晚他心情莫名的不好,沒有什麼理由,或者說是因為後天程景就要回家了,他舍不得程景。可是這幾天和程景呆在一起,程景碰都不讓他碰她,天天晚上都讓他睡在地板上。
“張朝貴你怎麼啦?”程景向睡在地板上的張朝貴問道。
“沒什麼,聽說你要回家了,我心情不好而已。”
“那好吧,既然你睡了,我也關電視睡覺了。”程景說完關掉了電視,房間頓時陷進一片黑暗,程景的眼淚從眼眶裏流了出來,張朝貴的莫名生氣讓她感覺格外心寒,或許她和張朝貴真的走不久了。這個現在睡在地板上的男人,以後又將會睡在哪個人的床上。程景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張朝貴那邊也沒有什麼動靜,這時候她心裏突然想張朝貴能從地上抱起她,能給她一些些溫暖,可是張朝貴什麼也沒有做,這不禁又讓她的心黯然起來。
年輕的我們總是不知道該如何相愛,我們似乎永遠不知道生命中最珍貴的那一半她的心裏在想些什麼。我們習慣了索取,忽略了付出,我們心中那些小小的倔強,在每次我想更接近你的時候,它總會提醒我,不要主動,等待你的主動。就在等待別人主動的過程中,我們美好的時光就這樣流逝了,我們慢慢疏遠,直到有一天因為某些瑣事,因為看似不起眼的細節而匆匆選擇了離開,就像我們當初那麼匆匆的開始。
夜,在房間外的天空落下了巨大的黑幕,從空中看去,城市燈火的輝煌顯得城區的周圍更加黑暗,它始終無言的注視著下方似乎永遠不變的風景。夜的黑暗反襯出白天的光亮,白天永遠不會懂黑夜的傷悲,黑夜也永遠不知道白天的疲憊。
就像我們這些平凡的人們,整天寂寞平凡卑微的活著,我們一口一口吐出壓抑在心底的廢氣,我們又一口口吸進別人剛剛吐出來的廢氣。我們繞著固定的生活軌跡轉圈,我們的生活接觸著寥寥可數的幾個人,少到後來我們看到這幾個人都沒有什麼話可說,我不知道這究竟是一種平凡的幸福還是一種永恒的難過。可是,在那些時刻,我是那麼真情的愛著你,單純而又執著的愛著你,我用盡我全身的力量就是想做你的唯一,可是你明白嗎?
張朝貴在黑夜裏直勾勾的看著天花板,他已經有四天多沒有與外界聯係了,他的身邊這一刻隻有程景,而這是他之前多少次幻想出來的情景,如今這樣的情景實現了,可是他卻遲遲找不到心中期盼的感覺。
要不要一鼓作氣趁機拿下程景?他在心裏反反複複的考慮著,這種渴望從程景來到他家之後的第一天就深深駐紮在他的心底。如果第一天的晚上,不是沈涵的那個電話,程景早已經是他的人了。這幾天他和程景暗示好幾次了,雖然每一次都遭到了程景的拒絕,但同時他也隻是適可而止,如果他再執著一點的話,或許事情就不是現在這樣子了。
不,他不能拿下程景,程景是他的愛人,他應該愛護珍惜程景。雖然說現在社會未婚之前發生性關係已經不是什麼驚奇的事,但是對於本質上還是很保守的他,仍然覺的很難接受。對,要對程景負責,要對自己負責,想到這裏他終於為自己的行為找到了一個可以讓他接受的好理由。
迷迷糊糊的躺了將近半個小時,房間裏沒有開空調,木質的地板上還是傳來了陣陣涼意,六月初,初夏前最後的清爽時刻。或許因為太無聊了,或許因為今天休息的時間太長了,他老是感覺一股不眠的感覺,到最後,他坐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