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他沒有欺負我,他終於選擇走了,他應該走了,不會留在陵南了.”姚芸說著語氣中帶著說不盡的感傷,張朝貴注定要漂流四方,陵南不是他的落腳地,沒有人會知道張朝貴以後會走向哪裏。
“走了?他能走到哪兒去?走的再遠我都能給你找回來。小芸,要不我現在就把他找來?”許威說著就準備轉身離開去找張朝貴,但姚芸緊緊的拽住了他。
“算了,許威,你還是好好休息吧,走了就算了,留不下來的。”姚芸說著眼神卻不由自主的黯淡了下去,表麵上她裝著對張朝貴的離開漠不關心,其實內心卻依然糾葛不舍,許威當然也感受到了她心中的這種情緒。
隻不過兩人誰都沒有說,兩人都相互了解彼此之間的心思可是誰也沒有開口打破。
“許威,你去休息吧。等到晚上的時候我們一起波羅阿KTV,爸爸已經同意讓我們繼續工作了。”姚芸向許威囑咐到,許威點了點頭,一場風波過後,每個人的生活都會趨於平靜,許威如此,姚芸如此,張朝貴程景也是如此。
張朝貴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他已經有整整一天沒有再吃過東西,不久之前接到了花榮一個電話,說是晚上讓他去孫蠻蠻家去玩。他想找個理由推遲,但是最終還是答應了,或許他應該把自己的心事告訴他那群兄弟們,這樣子他的心裏才回好過一點。
時間就這麼一點一點的流逝了,張朝貴看著張朝貴,陷入到一股沒有意識中的迷茫,他想不通,想不通為什麼畢業之後會發生這麼多古怪離起的事。難道從學生時代畢業了,之前所有有過的一切都這樣無聲無息的改變了嗎?他想不通,想給自己找一個理由,但是發現他找不到任何理由。
直到夜幕降臨的時候,他才感覺到了餓,程景那邊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就在準備去孫蠻蠻家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他的心裏一陣激動,以為是程景打給他的,結果拿過手機一看,是一個陌生的外地號碼,接過電話,傳來了濮影的聲音。
“小貴,好幾天沒有聯係你了,你們現在在哪兒啊?程景還在陵南嗎?”電話那頭濮影的快語調的聲音傳了過來,張朝貴愣了愣,聽到濮影的聲音之後突然想和濮影說好多。
“小影,這些天你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我們很擔心你?你上次到底出什麼事了?還有,你真的要回家看你奶奶了,今年端午節你都沒有回來。程景10號的時候已經走了。”張朝貴聽到濮影的聲音感到一陣陣安慰,他現在特別想找濮影好好的喝上一頓,在和幾個兄弟的交流中,他最喜歡和濮影說話,也隻有在濮影的身邊表現的最為坦誠。
“我這些天一直在趕稿啊,我3號那天來黃山了,我聽阿姨說你和程景也來黃山了,可是當時我的手機丟了,沒能聯係上你們。”濮影說他丟了手機是假話,他的手機是被他自己被摔了,到現在他打電話給張朝貴所用的電話都是小賣部裏的公用電話。
“回陵南吧,我大概再呆半個月就要出去了。”張朝貴說著心裏不由得有些低沉,正如他自己所說的,七月份的時候他肯定是要離開陵南的,趁著年輕他總要好好闖闖。
“出去,你要去哪兒?”
“也許是杭州,也許是上海,反正不會呆在陵南!”
“你怎麼好好的想要出去啊?在陵南呆著不好嗎?你之前不是又有實習又做兼職什麼的嗎?”
“可是那些都不是我的正式工作啊,我是一名廣告係的畢業生,我應該做自己專業內的事。小影,你呢?你準備做什麼?你總不能寫小說寫一輩子吧?”張朝貴緊緊握著手機說道,他為濮影的擔心也是不無道理,網絡寫手畢竟隻是一份副職,靠網文吃飯在實際中不太可能,加上濮影大學學的是傳媒學院的王牌專業,找上一份工作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好吧,小貴,過些天看吧,反正在你離開陵南之前我肯定會回去一趟。這幾天你在家好好準備準備吧,找工作了,不做好充分的準備你肯定是沒有什麼希望的。”
“是啊,相對於那些早已找到工作的同學們來說,我們就是無業遊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