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濮影回來了,眾人看到濮影一臉高興的樣子,都不禁有些好奇,上午這家夥垂頭喪氣著走的,現在反而高高興興的回來了,看來詩人的心真的是讓他們琢磨不透。
孫蠻蠻要等到傍晚的時候坐最後一班車回陵南,雖然她很想留在這裏,可是她明天還要去銀行上班,縱然有千萬種不舍,都無法留在巢湖繼續陪花榮了。劉娟和徐靜準備在送孫蠻蠻去車站的時候買上兩張去蘇州的車票,她們準備這兩天就去蘇州了,一時間隻有張朝貴濮影花榮這三人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一下午眾人哄哄鬧鬧的打了場麻將,等到下午四點半的時候,眾人停止了打麻將,他們吵著要濮影開車送孫蠻蠻去車站,但是濮影的奧拓車最多隻能坐三個人,而他們吵吵鬧鬧著都要去送孫蠻蠻,人肯定是坐不下的。最後還是徐靜提議大家一起擠公交過去,濮影卻推說自己累了,不願意再去車站了,其實他不想在車站露麵還有另外一個目的。
既然濮影這麼說了,眾人也強求不得,眾人風風火火的趕向了巢湖汽車客運總站,先是幫孫蠻蠻買好了回陵南的車票,之後又陪著徐靜和劉娟兩人買好了去蘇州的車票,劉娟想多呆在巢湖幾天,但是徐靜卻堅決的買了明天早上就去蘇州的車票,說什麼他們兩個女生整天和張朝貴花榮幾個大男人泡在一起實在不像個話。
等到幾人回到迎客鬆酒店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六點,四人走到花榮和張朝貴的房間,濮影一個人正抱著被子呼呼大睡,花榮一進房間就感到有股不對勁,但是看到濮影一個人睡在房間裏又不好多說些什麼,倒是張朝貴大大咧咧的跑過去將濮影給搖醒了。
“你怎麼這麼能睡?上午睡了一上午,下午怎麼還在睡?”張朝貴揪著濮影的耳朵說道,濮影睡的正香,被人弄醒心裏極其不爽,翻個身就和張朝貴打打鬧鬧起來。
一旁的花榮猛然間像想起了什麼,在自己的行李包上的一個小口袋裏摸了一下,發現裏麵空空的,不禁大驚失色,呆呆的看著濮影,像從來都不認識濮影一樣。
“影比,拿出來!”花榮冷冷的向正在打鬧的濮影和張朝貴問道,張朝貴和濮影兩人聽到花榮的話之後稍稍一愣,兩人也打完架了。
“什麼?什麼拿出來?”自從濮影過來之後花榮一直沒有和濮影說過話,想不到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讓濮影拿東西出來。
“你媽逼,別和老子裝蒜,我行李包裏的五千塊錢,現在給我拿出來!”花榮說著一把走到了濮影身邊,白皙幹淨的臉上此刻已經憋得通紅。
“花榮,你什麼,你什麼意思?我拿你錢?你懷疑我拿你錢?我濮影會拿你錢?”濮影似乎不相信花榮會懷疑他,隻是他的臉色微微一變,而這一變被房間裏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
“不是懷疑,就是你!”花榮說著從床上猛拉起濮影,剛才濮影躺著的地方有一疊折在一起的鈔票,全部是粉紅色的大鈔,看來這疊鈔票是剛才濮影和張朝貴兩人打打鬧鬧落在床上的。
“你就這麼肯定我拿了你的錢?你們也相信我拿了他的錢?”濮影臉上帶著一股小小的恐懼說道,他不願意相信這群人都以為是他拿了花榮的錢,這樣的場麵,這樣的不信任,他真的受不了。
房間裏沒有任何人說話,他們看著那一疊鈔票,再看著濮影的表情,認定就是濮影下午乘眾人不在,然後拿了花榮的錢,房間的另一角劉娟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她從來沒有想到她這個相認的詩人表哥,竟然會淪落到偷拿別人錢的地步。
“你們都以為我是賊是吧?你們都以為錢是我偷的是吧?就連你,你,你都以為錢是我拿的是吧?”濮影的情緒有些激動了,他先後指著花榮、劉娟、張朝貴問道,幾人都是一陣沉默,不想發表任何意見。
“影比,這件事我和你算了,下回你不要再這樣了!”花榮說著拿起那一疊錢,冷著一張臉說道。
“什麼算了?你和我算了?那我和誰算了?你們都把我當賊是吧?你們睜大你們的眼鏡看清楚,這錢是我的,不是我拿別人的!”濮影說著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一張疊好的方片紙,扔在了張朝貴的麵前。
張朝貴等人麵麵相覷的撿起那張疊好的方片紙,平鋪開之後,看了一遍之後驚訝無比的看著濮影,濮影卻麵容坦蕩的著看著他們。
“小影,你竟然要賣腎?這四千塊錢竟然是訂金?”張朝貴呆若木雞的向濮影問道。
花榮聽到張朝貴的話之後,手驚得一抖,一疊鈔票掉在了地上,劉娟連忙撿了起來,連忙數了數,正好四十張。
一群人都看向了濮影,他們一時半會都反應不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影比,你……那……那我的五千塊錢哪兒去了?”花榮也是一臉的不解,濮影卻不再搭理花榮了。
“敢情我在你們心目中就是一個賊啊?”濮影苦笑了下向身旁的眾人說道。
“小影,說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張朝貴總算恢複了冷靜向濮影問道,現在雖然濮影手中的錢的來源能說清楚,可是花榮的五千塊錢卻是真真實實的丟失了,現在趁著大家都在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