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朝貴給許威打了電話,這次他終於熬不住了,他必須要給許威打電話,在電話裏說的很明確,他遇到大麻煩了,而且和道上的人物有關,除了許威能幫他,他想不到還有什麼人可以幫他,他不可能讓杜誠去賣腎,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都要將杜誠從懸崖邊上拉回來。腎的作用太重要了,一個人要是少了一個腎,那不就是一個廢人麼?汪朋已經死了,他不想再看到杜誠重蹈覆轍,他不像看到他的身邊還有如花般的生命在最好的年華裏凋落。
生命太過脆弱,珍愛生命,珍惜一生。
許威想不到張朝貴會再次打電話給他,電話中張朝貴隻說自己在巢湖遇到了麻煩事情,要他來幫忙解決,可是無論他怎麼問,張朝貴就是不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巢湖,長江以北,那是他老對手吳錦蓉的地盤,本來他不想趟這一趟渾水的,但是心中又放不下張朝貴,到後來,還是帶著阿宮小夏阿福四人開著寶馬車去找張朝貴。這樣的小事他自然沒有通知姚泓偉,他在心中想著,下午過去,解決事情之後,晚上就能趕回來。
他隻想速事速絕,而他不知道,正因為他這一次偷偷離開陵南,給陵南泓偉集團帶來了一次奇恥大辱,冤冤相報何時了,陵南與零市的紛爭永遠都是道不清說不明的。
三個小時後,許威的白色寶馬車已經開到了迎客鬆酒店的門口,許威四人一下車,就讓身旁的過路人感受到了一股壓迫的威嚴的氣勢,四人在道上混久了,不怒而威,身上早已經有了股淡淡的威嚴之氣。
張朝貴卻早已經守候在迎客鬆酒店的門口,看到那輛他熟悉的白色寶馬,連忙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再次在異鄉的街頭看到了許威,張朝貴一時激動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是許威身邊的小夏眨著眼睛向他笑了笑,眾人之中,唯有小夏的笑容讓張朝貴感覺到格外的熟悉。
“你到底遇到什麼事了?現在可以說清楚了!”許威麵無表情的問道,他不想浪費時間,他現在就等張朝貴說上一個名字,然後帶著小夏阿宮他們趕向那裏,速事速決。
“不是我遇到了事,是賣腎!”張朝貴略帶些緊張的說道。
“你要賣腎?”許威皺了皺眉頭問道,張朝貴要賣腎就賣腎好了,幹嘛把他從陵南叫過來,難不成他賣腎還要這些人在旁邊看著?
“不是我要賣腎,是杜誠!我不想讓他賣,你們可不可以把他救出來?”
“杜誠?”許威重複著念了念這個名字,在腦海中搜尋了一番之後,終於記起那個叫做杜誠的年輕人了,那是波羅阿KTV之前的一個小服務生,但是杜誠賣腎,和張朝貴這家夥到底有什麼關係,想到這裏許威又皺了皺眉頭。
“他一定是遇到麻煩了,我想隻有你能幫他!”張朝貴接著說道,這也是為什麼他之前沒有在電話裏告訴許威他到底遇到了什麼麻煩,要是在電話裏說了是杜誠要賣腎,他想許威是不會來的。
果然許威的臉色一沉,但是現在來了也就來了,不好再說什麼了。“杜誠現在在哪?”
“在一個叫做老狼的人手裏,我這裏有一個電話,好像可以打的通!”張朝貴說著,將一張疊好的紙片遞了過去,這張紙片是濮影之前所簽下的免費捐贈腎髒的協議書,想不到竟然被張朝貴給有心的留了下來。
許威接過張朝貴遞給他的紙片,果然在紙片的背麵看到了一個電話號碼,有這個號碼一切就夠了。
許威決定先禮後兵,畢竟在人家的地盤,強龍不壓地頭蛇,而且他們這次就來了四個人。
打了電話,許威很幹脆的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接著讓接電話的那家夥讓他們老大接電話,等了足足好幾分鍾,電話那頭刀疤接過了電話。
“喂,艸你麻痹,你是哪位?”刀疤剛隻聽到接電話的小弟說是陵南的一個家夥打來的電話,指名道姓的要老狼接電話,刀疤臉聽了之後氣憤不過直接搶過電話,問了起來。這電話要是說讓老大接就老大接,那他們老大整天不幹別的事了,整天就蹲在電話旁邊接電話好了。
“陵南許威!你是老狼?”
“艸,不認識,麻痹掛了!”刀疤憤憤的掛了電話,許威是誰,這可沒聽過。
許威見掛斷了電話,卻隻是笑了笑,反正呆會兒那邊就會打電話過來,現在好久沒有見到張朝貴,趁這空隙,還不如和張朝貴喝上兩杯,於是他邀請張朝貴和他們一起喝酒,張朝貴見許威請他喝酒,自然一口答應,他打了個電話給花榮,說是有貴賓來了,不一會兒花榮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看到許威不禁有些驚訝,之前他和許威之間有點小誤會,這次見麵反而有些別扭了。
不用張朝貴介紹,許威反而和花榮兩人聊開了,張朝貴想不到這兩人平時看起來都是悶葫蘆,想不到撞到一起竟然碰撞出了火花,兩人聊了一會兒便惺惺相惜,很有相見恨晚之意,惹得張朝貴一肚子酸水,隻能和阿宮小夏他們插科打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