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啦啦烏啦啦烏啦烏拉,烏啦啦烏啦啦烏啦烏啦……”張朝貴背著小靈悠和小烏拉這兩個小家夥在地上爬來爬去,嘴上還哼著小調,顯得格外快活,花榮在一旁也忍不住笑了,張朝貴這家夥,有時候還真的挺有辦法哄小孩。
八月十五號,張朝貴不知不覺已經擦高空玻璃擦了一個多星期,每天身上係著一根繩,右手拿著一把專用的玻璃刷,左手提著一個小桶,就在巢湖的兩個小高層上忙活開來。
兩個小高層都是二十層左右的寫字樓,裏麵駐紮著十幾家小公司,那些小公司的老板每天都要求張朝貴每天將他們外麵的玻璃擦得幹幹淨淨的,稍微有一點汙點,就打電話去大平洋公司投訴,不過方經理早已經熟悉這些刁蠻的小老板們的脾氣了,每天都是客客氣氣的在電話裏討好著那些小老板,對於張朝貴卻一句話都不說。
那些小老板嚐試著找張朝貴罵架,但是張朝貴人雖然不是特別聰明,但是一張嘴卻很不饒人,那些小老板和他爭論了幾番之後,覺得張朝貴不是一個好欺負的角色,到也不當麵找張朝貴茬了,隻是明天打一個投訴電話還是很有必有的。
“喂,大平洋清潔公司嗎?你們那個清潔工怎麼幹事的啊?我這層的玻璃怎麼還沒有擦啊?”
“什麼?那啥!我那玻璃窗上怎麼還有個大腳印啊?”
“換個人吧,那啥,我認為找一個姑娘比較容易做這事”
那些老板一般說這些的時候,都是下午四五點那些小公司職工們下班的時候,這時候窗戶外麵有一個家夥拎著一個小桶,一手拿個一米多長的刷子,從小高層的上麵一點點擦到了下麵,樣子像極了壁虎,張朝貴幹活幹的快,身手又比較敏捷,通常別人剛看到他降到這層玻璃窗上,轉眼之間張朝貴三下五除二已經刷完了整塊大玻璃,一般一個小時多一點,張朝貴就將整個玻璃牆給擦完了。
擦完了的時候,正好是太陽將要落山的時候,張朝貴看著在夕陽的餘暉下閃閃發光的玻璃牆,整個人特別有自豪感,每到這個時候他都會抽上一支煙,煙霧繚繞中他盯著那麵玻璃牆,就像盯著一件絕美的藝術品。
每天隻有這個時候他才是最快樂的,他可以放下自己所有的心思,身體上雖然有一點疲累,但是精神上卻是極大滿足的,除了這個時候,他每時每刻都在想著他的妹妹,那個已經好久沒有聯係上了的程景。
程景難道把他忘了嗎?還是他們就這樣和平分手了?張朝貴自己都找不到什麼答案,每天收工的時候回打一遍程景的電話,每天睡覺之前會打一遍程景的電話,每天醒來的時候,第一件就是撥通程景的電話。
可是,電話那頭永遠都是“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您稍後再撥”
難道,我們就真的這樣不聯係對方,然後再一點點忘記彼此了嗎?
難道我們那些美好的從前就再也沒有回溫的可能了嗎?
還有那些我們說好了的誓言,那些我們共同擁有的美好畫麵,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消散了嗎?
我明天都在等待你,等待你的歸來,可是每天我等到的隻有深深的失望和絕情。
我不知道我還能撐多久,我真的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會離開,會忘記,會變心。
我隻感覺到,我的執著在一點點的變弱,關於你的一切,我越來越感覺無能為力。
愛情就像那手中的沙,握的越緊它卻流的越快。難道,我們的曾經隻是因為自己太過年輕?
如今,我站在城鎮的一角,瘋狂的想念所有有關你的氣息。、
我希望微風能夠帶去我的思念,我希望夕陽能夠代替我看到你的笑臉,而我卻沒有陪在你身邊。
沒有陪你看日出日落,也沒有陪你看人來人往,我們就這樣,是兩個獨立開來的個體。
你站在塵世間某個城市的某一個點,我站在另一個點,我們之間不是一條直線。
彎彎扭扭,曲曲折折之間,我們到底相距了多遠?
我好想回到那些我們還在校園的時候,我們可以牽手走在寧靜的校園小道上。
我們可以一起躺在田徑場上看星星,我甚至可以擁著你,對你說,你是我這一輩子的一心一意。
我們可以一直走,一直走到海邊,一直走到世界的盡頭。
然而現在,我卻怎麼都聽不到你的聲音。
我不知道下一次看到你的時候,我是該說“你好嗎?”還是說“你還好嗎?”
我不知道我們之間是不是已經默默說了再見。
迷糊的我和神秘的你,或許我從來就沒有真的了解過你,不然我也不會沒有一點兒守護你的信心。
我是可悲的,你也是可悲的。
我們曾經的相愛,更是一件可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