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東江都處。
此刻的江都,已然是南蠻之地了。
“你們這些奴隸,快給我起來!”說話的是一位長相不俗的女子。她一襲黑衣,膚如凝脂。眼神犀利,手段毒辣,卻偏偏又生的極美。她十指蔥白如玉,揚起寒鞭,抽打著那些被俘虜的江都百姓。
似是以那些百姓的慘叫聲為樂趣,她如遠山的眉微微上挑,紅唇勾起,攝人心魄。
此女正是南狄公主,耶律寒。
“公主,魏家小姐跑了。”她身後匆匆走過來一位將軍,對她頷首。
看來,貓追耗子的遊戲要開始了。
她輕蔑的笑了笑:“栴將軍,你看守此地,本公主去追。”
“是,公主殿下。”
此時正是中午時分,從江都通往天機的小道上,一輛華貴的馬車正急速行駛。趕馬的是一位年輕公子,一看便知是大戶人家。隻是此刻如此匆忙,生逢亂世,可是要去哪兒?
隻見趕馬的那位年輕公子拉緊韁繩,馬車突然驟停。他抬眸,對上前方攔路之人狠毒的眸子。
耶律寒手執寒鞭,冷笑一聲:“魏家小子,跑的倒還挺快。”話語剛落,她悉數收起臉上的笑容,揮動寒鞭,騰空而起。
那趕馬的少年眼神中毫無畏懼之色。拔出隨身的佩劍,縱身躍下馬車。
此人為魏家嫡子,魏子瀟。
一記寒鞭,如蛇一般,纏上了那鋒利的劍身。耶律寒勾唇一笑:“魏家小子,中東早晚是我南狄的囊中之物。你不如就應了大勢,追隨我南狄。從此一生高官俸祿,榮華富貴。你看如何?”
對此,魏子瀟不屑一顧:“多謝公主抬舉,魏某人實在是不敢當。”
在馬車裏坐著的,正是江都魏家三房嫡小姐,魏晗霜。她聽著外邊的動靜,秀眉微皺,擱在袖子裏的手握成了拳。
耶律寒隻見一道凜冽的光閃了過去,晃了她的眼。剛剛回神,魏晗霜已將劍擱至她脖頸處。耶律寒用左手向魏晗霜打去一掌,魏晗霜側身,雖躲過那一掌,卻也讓耶律寒借機掙脫。
“伱南狄王上已同意我與我兄長離開,我們可是光明正大的出了江都的。還有,你把我五弟藏哪了?”
麵對魏晗霜的厲聲追問,耶律寒微微一笑:“我王兄雖同意,可我還未允許。魏家小姐,今日姑且放你一命。你的哥哥,本公主就先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