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晴,你在找什麼?”遠處傳來一陣清脆的聲音,帶著些磁性,我聽得出來,這是永浩的聲音。
“在找……一個很重要的東西,哥……你怎麼在這兒啊。”
“你忘了,我就住在旁邊啊。用不用我幫你一起找?”
第一次清楚看到他的眉眼,很好看,有點兒像翻版的梁朝偉,不過沒有梁哥那英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眸。
“好啊。是一個盒子,不大,上麵雕著一片樹葉。”
我們兩個就在這片方圓不大的草坪上翻翻撿撿,他做事很有規律,從找東西這一點上就能看出不少,如果讓他去做專業訓犬,一定很有資格。
“盒子裏有什麼?很貴重麼?”
“不算吧,但是我總覺得很眼熟,意義非凡。對了哥,你喜歡那個……淺憶姐姐麼?”
我猶豫半晌要不要開口,可是到最後還是決定問出來,雖然我和此人沒什麼交情,對於以前發生的事情也沒什麼印象,可是終生大事這種東西,看不見摸不著的,如果再不遵從自己心裏的想法,那豈不是很冤,很讓人悲催?
“你怎麼會問這些?其實你應該明白哥哥的。”古人說話還真的都喜歡說一半留一半的,我明白個鬼啊,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哪那麼多廢話。
“哥,你應該聽從你自己的想法,不要被父親牽著鼻子走。”
他低著頭,不做聲,眼底能看出絲絲落寞,我知道,他定是有喜歡的人了。
“慕晴,你不是不知道父親,他都可以將你推到選秀的位置上,又有什麼是他不能做的。”
“父親……我有些記不得從前的事了,你講給我聽好不好?”
“你忘了幾年前,母親去世,曾經非常鄭重的叮囑父親,無論如何不要讓你踏上選秀的浪潮裏,可是父親這幾年野心越來越大,和五爺經常秘密探討,你也見過的,其實說白了,這次你選秀失敗並不隻是因為你自己的不情願,也是他們從中作梗,直接讓你在第一輪就淘汰出局了。”
我有些聽不太懂了,如果是顧清自己想做皇親國戚的話,那麼讓慕晴成為妃子豈不是最好的方向.那又為什麼縱容她如此舉動?難道說從最一開始,選秀隻是一個幌子?他真正想的其實是將慕晴嫁給五爺?然後輔佐五爺成為皇上?
不是說五爺性善至純麼?不是說他溫良敦厚麼?我突然又意識到,澈明和蘇落的談話中說過:五爺腹黑,而澈明又是九爺的幫手,如此算來,朝廷現在已經開始一係列的爭鬥了麼?曆史上的九龍奪嫡實則應該是太子、四爺、八爺和十四爺,九爺和五爺本來也沒什麼實質性的作為才對。
永浩繼續說道:“連他最喜歡的女兒都可以這樣拱手讓人,能給他帶來榮耀,並且促進兩家共同發展的我和淺憶,又有什麼關係,咱們從出生開始,就注定了這樣的走向和結局,我又有什麼資格說,我不願意呢?”
他的眼睛綻放出異樣的光芒,那是絕望的神情,古代人難道隻能如此麼?他們窮盡一生,到頭來得到的隻是家族的榮華富貴,到自己這兒呢?可能連愛人的一根頭發都得不到,然後青燈古佛的了此殘生。
我不願意!我是現代人,擁有一夫一妻製的傳統觀念,我們可以用自己的雙手去改變命運,我們也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們有言論自由,不會像現在一樣被株連九族,我們也有掌控自己未來的權利,可以想做什麼就去做。而不是像現在,被當做玩物,丟來丟去。
所以,我一定要離開這裏,在事情還沒有既定的時候,完全的逃離。
晚上我坐在床邊弄了本空空的本子,拿著毛筆裝模作樣的寫寫畫畫,小櫻看著我寫的像鬼畫符似的的東西,微微皺眉,也難怪她不認得,我這可是純正的簡體字,一筆一劃都絕對精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