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放在淺憶那裏的衣服我就當從來沒見過,也不能回去取了,其他的衣服看來我隻能扔的扔,拋的拋,幹幹淨淨的隻帶些銀子走好了。
又是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我脫下厚重並且煩躁的衣服,隨意紮個馬尾,穿上裏麵那層能活動開的,類似睡衣的東西,躡手躡腳從窗戶跳出去,翻個身,直接鑽進了草叢裏。
我要偷東西,對,我要做個光明正大的自家賊,偷自家的東西。
第一站就是藥房,裏麵花花綠綠的各種藥箱我通通掠過,反正就是把那玩意拱手讓給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用。一頓翻箱倒櫃,終於發現了古代的創可貼,也就是俗稱的雲南白藥。還有什麼跌打損傷的了,清熱解毒的了,通通掃蕩。
第二站是廚房。因為我餓了。這次的運氣比較好,窩窩頭是沒看見,倒是發現了兩個白花花的大饅頭,咬在嘴裏。
第三站是哪裏……我自己也不知道。隻看見裏麵擺放了不少的文物,粗略估計應該是類似藏書室的地方。走走停停大半天,都沒有一件我能用得上的。
之後我又竄進了什麼衣坊,偷了件黑不溜秋的衣服,然後才慢悠悠的晃回自己的屋子。
現代生活教會了我一點,就是人心不古,不能輕易相信任何人。到這兒來我更發現所言不虛,真是完全符合我現在的心情。
父親把我當做物品送給我不喜歡的人,哥哥無奈看著卻沒有辦法阻止,反而連自己的婚姻都不能做主。妹妹是個心口不一的人,凡事都以陷害我為樂趣。未婚夫沒見過,多半也是個狼心狗肺之徒。喜歡的人從始至終都把我當做一個用具,一個踏板。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家庭,能衍生出這些稀世廢品來。
時間慢吞吞的走著,每天的生活還是無聊的繼續著,嬤嬤定時前來,蘇落也多半像個使節拜訪著。其他的就是些無關痛癢的瑣事,然後慢慢的,距離我定義的婚期,隻剩下了三天。
三天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我不跑,就完了。
這段時間裏我表現的特別乖巧和安靜,小櫻也提過很多次,讓我趕緊離開的話,我通通當做P,連臭屁都算不上。於是乎老頭子對我的守備在日益減少,我趁著這段時間大致碼出了府裏的地形圖,包括如何潛到後門,還有躲避可能出現的敵人。
那一瞬間我就覺得自己是超級瑪麗,采蘑菇的小老頭,穿著一件工裝褲,手裏拿著大炮筒,打倒烏龜吃人花……
當天,府裏傳說中的那位女主人來我房間,和我進行了一段類似首相訪問似的談話,其實當時我全部的心思都在怎麼翻牆,怎麼爬樹,怎麼搞亂府中人上,其他的,全然不顧,甚至可以說,我根本就是在自己的臆想裏神遊天外。
“慕晴,你有什麼心事麼?等嫁給五爺之後,你可就是咱們西林覺羅家的貴人了,以後不能常見麵,你想父母了就回來帶個話,額娘雖然不是你親娘,但是也絕對不會讓你受委屈的,啊……”這演技,絕對的影後啊,橫掃中國所有的獎項,堪稱王者典範。
我點點頭,也是如她一樣啜泣的樣子,母女相見定有很多話要說,而到我們這裏,卻隻有數不盡的尷尬和逆流成河的杯具。
又囑咐了些做什麼女人要以夫君為天啦,以後要遵守婦道啦,不要再貪玩要好好操持家務啦……我通通當成一陣風,呼嘯一聲,就沒影了。
如果我沒猜錯,慕晴母親的死因,一定和她有關係,或許和她母女都有關係。
可是現在我還是考慮自己的事情比較重要,如果日後有機會,慕晴,我一定替你討回公道,我一定……這個……那個……前提是,如果有機會的話。
我承認,我是個小人,而且也是個喜歡貪便宜的小人。主要是我天天和錢打交道,很多時候你一個小小的大方,就有可能損失幾千萬,所以就養成了我喜歡跟各種人討價還價的性格。
有一次去專賣店買衣服,本來都是明碼標價,絕不會讓利的,我用我的三寸不爛之舌終於讓店家以降三分之一的利賣給了我。其實主要原因是,我當時是在太過胡攪蠻纏,他們怕耽誤生意,又怕影響不好,就以虧本價全權交給我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