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人聲鼎沸,樓下是吃飯喝酒聽小曲看表演的,二樓三樓甚至是更高處,就是一間間挨著甚密切的客房,穿的花枝招展的姑娘一個個出來招呼客人,此時正有個富家公子哥在競標,搶的是翠紅樓的頭牌:無霜姑娘。
這些都是那個女子在我麵前碎碎念的結果,我不經意間問道她的姓名,她垂下幾根發絲在我耳邊,輕輕的說:“小女子名叫姑蘇。”
“姑蘇城外寒山寺的姑蘇麼?好名字。”我坐在最後一排的桌邊,喝著微燙的茶水,看著形形色色的人們,嘴臉各不相同,卻都是一樣的貪財好色。
姑蘇替我斟茶後就說她要去向媽媽稟報,我點點頭沒說什麼,然後就看著大家的目光全部聚集到剛剛說的無霜身上。
她婀娜多姿的從樓上走下,不得不承認,她能成為翠紅樓的頭牌,就一定有原因。
她先是非常委婉的鞠了一躬,就讓前麵幾個看起來就像富二代的歡呼不已,然後她從樓上走下,口中唱著晏殊的《浣溪沙》,古色古香的情調,我聽著她如水般清澈的嗓音,竟不由得呆了。
美女是所有年代都不可獲缺的產物,有的女人嫵媚婉轉多情,就像剛剛看到的姑蘇一樣,她們隻需要一個眼神, 就可以俘獲無數少男的芳心。而有的女人卻清爽透徹,淡淡的攝人心魄,我承認,無霜就是這樣。
以前我就很喜歡湯唯的模樣,不是最美的,不是妖豔的,也不是讓人一看就流連駐足的,她清晰幹淨,就像五月春風一樣,頃刻就蕩滌了你的心緒。
我承認,很多時候我對女人的喜歡,要超出男人不少。
這其中最大的原因還是在於我身邊已經有一個可以讓我每天犯花癡的顧祁陽,再去看其他的,我倒是怕他吃醋。而最惡劣的場景就是,我們兩個經常對著電腦屏保研究一個個的美女,從妝容到五官,從穿著到打扮,評點一番。
不然我能那麼輕而易舉就被我最好的朋友趁機而入麼……不提也罷,反正都是過去式,永遠到不了將來時。
無霜繼續唱著,聲音響徹在整個翠紅樓裏,無不讓人震驚和敬佩。她的模樣有點兒像早期的徐若瑄,青春美好,透著花香。一曲終了,她已經站在台上,俯視大眾。
身上穿的是很平常的衣衫,百褶裙配分襟小衣,頭上星星點綴著幾根發釵,恬淡從容。
怪不得泱泱中華五千年,出了那麼多貞烈的妓女為人稱道。竟連柳永那樣的才子,都是妓院的常客。原來這裏真的可以物色到很多足以讓你對女人另外定義的,國色天香,傾國傾城的美人。
我嘴角微一笑,就到了競價的關鍵時刻,前麵那個虎背熊腰,一臉橫肉的男人出價1千兩換取無霜小姐的一夜,我吞咽了一口唾沫,繼續喝茶。
一千兩,我能拿出五十兩,就是我的本事了。
不過這出好戲實在是很有趣,我很不想錯失良機,即使無聊的左顧右盼,我也不想就這麼抬抬腳拍拍屁股走人,索性就這麼坐在原地,看著他們的即興表演。
競標結束,無人可以出價高過那位先生,於是他很是心滿意足的準備上去牽她的手,結果無霜笑了笑,然後用著清冷的語氣道:“這位公子怕是誤會了,一夜並不代表一整夜,也並不代表是我和您單獨的一整夜。所有人都知道我無霜是賣藝不賣身的,那麼接下來的時間裏,就請這位公子和大家一同聽我的演唱和彈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