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神隕天痕,卻留我一人存。“大家都死了,我還有什麼活下去的理由?”……就這樣,身為神的我,死了。作為神的一世結束。……二世:
“死了嗎?我還活著?”神在天緩緩站立起來,他模糊的眼神中看到的確實很清晰的一片景色。“我真的還活著,哈哈哈,噗。”一口鮮血從口中吐了出來。花瓣飄落,那是櫻花嗎?不知道,粉紅色的花瓣讓人看著隻想閉上雙目,靜靜欣賞,“噗”又是一口鮮血,他漸漸地閉上了雙眼,帶著無力的身體,向下靠了下去,結果重重的摔在地上,昏睡過去。自己來自何方,為何會來到這裏?這一切也許還要從頭說起,隻可惜,自己的模糊記憶,已經弄不清該從何想起。唯一記得的便是自己的生命即將結束。“我不甘心啊。”躺在血泊中的神在天虛弱的說道,他掙紮著睜開迷離而又模糊的雙眼,赫然看清楚了那粉紅色的花瓣。“絕淚花,原來是絕淚花,‘絕淚花飄五千域,病死寒窗……莫聲悲’,莫聲悲,莫聲悲!悲莫生!原來一切都是你在做鬼!”“噗。”又是一口鮮血,隻不過,這一次是今生最後一次了。……在生命即將結束之時,他終於憶起之前的種種事情:自己本是神域星辰派的第一弟子,修為逆天,臻入玄神之境,隻不過他封印了一部分力量,隻展露出玄尊實力,但卻愛上敵對日月派第二美人瀟婉,無法自拔。瀟婉比自己小不下十歲,正值二十二歲好年華,天生媚骨,惹愛一片繁華城莊,自幼勤學玄法,號稱古今第一女輩,十二歲臻入玄靈之境,喬裝打扮拜入自家星辰宗門下,私底下稱自己哥哥。十年相處,情思萌生,便是死也要永遠和她身處一地。從此癡迷不悟,不顧世俗倫理,決心娶她為妻。可惜絕世容顏,終日黑簾相遮,不透一分,宗門中人,鮮有當初知情人。蓋世武功,不願展露,空有一片好名聲。本來無緣兩情融,潭水一心單相思。誰道天公**撥,命運相邀共雙嬉。那一夜,他說出了他的心事;那一夜,她接受了他的愛慕。那一夜,他憤怒,隻因為表白的不是他神在天,而是冥雲宗的少宗主冥淩;那一夜,他失落了,隻因為他的好師妹瀟婉背棄了他,她說出了身份、表明了用意又接受了別人。十年以來,自己一直被利用,星辰派永不外漏絕世法門被自己傳授給了她,她卻帶著嘲笑的聲音悠哉悠哉的離開了,十年以來,自己一直願意被利用,為了她,自己徹底被蒙蔽了雙眼,已分不出派內的忠奸,竟然不分青紅皂白冤枉了很多忠臣。十年以來,星辰派衰落,日月派興盛,當初的知己兄弟們如今也各奔東西,當初的敵對仇人們如今更冷笑嘲諷。十年過去了,卻什麼也沒有得到,也許愛情不需要什麼得到……但是到了最後,自己卻發現,一切都是一個早已埋伏好的圈套,埋伏了十年的圈套!“為什麼,當初這麼傻。”神在天第一次流下了痛苦的眼淚。為了她,自己什麼都願意,就算是死,也值得。她為了自己的前途,甘願舍棄了他。臨別前的最後一夜,她道出了身份,嘲笑了他,她知道他不會傷害她,就在風雨中離去了,留下了一束絕淚花,輕吐了一句“絕淚花飄五千域,病死寒窗莫聲悲”,非常平靜,毫無表情地離去了。而自己,已是心如潮水,滿臉的恐懼與絕望。突然間明白了什麼,日月派中曾有一位今被自己拒絕了的女人,她的名字就叫悲莫生,但是那時的拒絕,她卻不知道,她犯了他的逆鱗,隻因為她看到了他的容顏。“悲莫生,你為何要這樣對我。”神在天無比憂鬱的說道。那一天相遇之後,自己也不在怎麼鑽研武學,總是陪著她、跟著她。那一夜結束以後,自己被逐出了師門,因為自己將師傅千叮萬囑不準外泄的絕密法門傳給了這位師傅一直很懷疑的小師妹。千百次維護著她,也感覺千百次被她傷害。結果到頭來,人去樓空,自己一心為她,對方卻愛搭不理。被逐出師門之後,神在天已經絕望至極,也許這是命運吧,是命運吧。去報仇嗎?如果當時留下她便是,為什麼不?因為甘心!去讓那個男人死嗎?不,隻要她高興,我就不能傷害他。“如果你敢傷害他,我絕不放過你。”她是這樣說的,而且是很認真說的,算了吧,就讓有情人終成眷屬吧。愛的太累,被傷的太重,真想去死,神在天緩緩走向斷崖間,心中一個聲音說道:跳下去吧,跳下去你就能解脫了。……就這樣,很有潛力的我,即將死去。……怎麼還沒死,沒死再去重跳一次吧。作為癡情種的二世即將死去。……日月光輝宗內一座涼亭。“師姐,我已經幫你辦好了,雖然蒙著臉,但我能感受到那醜八怪可傷心了,您多年以來盼望著的這一天總算來了。”瀟婉對著悲莫生說道。“他現在怎麼樣了?聽說他被逐出師門了。”悲莫生很平靜的說道。“他不像是那種愛報複的人,他一向對我言聽計從地,現在這回估計到哪跳崖自殺了吧。”瀟婉滿不在乎的說道。然而瀟婉卻看到悲莫生原本蒼白的臉龐變得更加蒼白。“師姐,你怎麼了?不高興嗎?”“不,不是不高興,是,是太可惜了。”悲莫生緩了緩神說道,這十年來她早就放棄了對他的愛,她因愛生恨,萌生出必定要讓他嚐一嚐被拒的感受,當她見到自己的師妹時,她生出了這一條計謀,既騙走了星辰派的絕世法門,又讓他知道她那時候的感受。斷崖間底。“怎麼,怎麼我還沒死嗎?”神在天再次睜開眼睛,自己的修為固然超強,但是怎麼說自己也從斷崖間上狠狠地跳了幾百次了,愣是本以為將死去卻又感覺力量源源不斷回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