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緣無故的想起了那隻狐狸每天和自己同榻的時候,一張老臉瞬間一紅,怎麼就想起了這個呢。
是以宮流蘇也很是糾結,自己去了房間洗漱一番又擔心那隻狐狸便守在一邊,不知不覺的睡著了,第二日醒來的時候便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掃著自己的皮膚,癢癢的,宮流蘇睜開眼睛睜對上了那雙黑黝黝的眼睛,那隻狐狸竟然睜開了眼睛看著她。
“師父,你醒了!”宮流蘇欣喜的大叫。
“嗯。”
話落,便看見狐狸又是白光一閃然後變成了祭司大人之前的樣子,依舊是白衣,不過臉上的麵具愣是沒有取下來。
“師父,我去拿東西,你吃些東西在休息吧。”宮流蘇道,趕緊去讓小二準備些東西送過來,兩個人在屋子裏麵簡單的用了一些飯,祭司大人的臉色雖然不大好看,不過已經沒有昨日那般虛弱。
宮流蘇吃了兩口點心突然記得昨天的事情來,問祭司大人,“師父,這一次為什麼你會說我差點就死了?”
“你的魂魄同你的身子不相吻合,此刻練習離魂便是最危險的時候,昨日若不出手救你,這會你已經去喝了孟婆湯了。”
祭司大人那雙枯井般的眼睛落在宮流蘇身上。
宮流蘇聽著毛骨悚然的,原來是這樣,不過祭司大人...是已經看出了什麼?
“那你知道了......我不是真正的宮流蘇。”宮流蘇聳聳肩膀,將心裏麵藏了許久的事情聞出來。
“知道,不過也不久。”祭司大人輕輕的喝了口茶,慢悠悠的說道,“宮流蘇原本是個癡兒,這是真的,不過你在火海重生之後卻變了一個人一般。”
屁,那時候就知道了,還算不久。那時候他也才過來好嗎?
不過祭司大人是不是因為這個所以說才收了她當徒弟呢?
之後祭司大人便在一邊打坐繼續養傷,宮流蘇也閑的無聊便在一邊拿了書來看,不知不覺就怎麼睡著了。
又是接著自己之前的那個夢。
就跟前幾日經曆過的場景一樣,黑雲滾滾。花辭鏡帶著許多人殺到了靜瓊穀。
祭司大人帶著幾個靜瓊穀的人高高站在雲頭,身穿戰甲,手執一把黃金劍,祭司大人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一人對擋千軍萬馬。
花辭鏡見到祭司大人嘴角上勾起一抹笑,“你倒是騙我的苦,碧瑤,你當我的話是什麼?如今你是喜歡上了這個人?好,既然你背叛了我,那我就讓你親眼看見自己喜歡的人死在你的麵前。”
說罷便提劍同祭司大人廝殺在一起。
祭司大人這邊比不得花辭鏡那方人多,祭司大人對於花辭鏡倒是綽綽有餘,但是同時還得對付其他人,不免有些分心。就在花辭鏡的劍即將沒入祭司大人胸前時候,碧瑤掙脫開身上的鎖鏈往祭司大人那邊撲過去。
身子擋在祭司大人麵前,碧綠衣衫被自己身上流出來的鮮血染紅。
“碧瑤......”
“師父,對不起......碧瑤錯了,可是他跟你終究是.......”碧瑤慢慢的滾了下去,閉上眼睛最終吐出一句,“你放過他........也放過你自己吧.........”
鮮血將半邊天空染紅。
宮流蘇看著那個名叫做碧瑤的女子在自己的麵前慢慢的閉上眼睛,突然間感覺到自己的心裏麵很疼,宮流蘇皺緊眉頭,嚶嚀出聲。
“流蘇,你怎麼了?”清冷的聲音響起。宮流蘇掙紮了一下醒了過來,方知自己剛剛是在做夢。
她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躺在一張床榻上,蓋著薄薄的被子。
“師父我做噩夢了。”宮流蘇摸摸自己的額頭,隨後才慢悠悠的說,“我怎麼睡著了。”腦子裏麵轟鳴——她記得他是在祭司大人的房間裏麵啊!
上一次喝醉酒就在祭司大人的房間裏麵睡著了!那這一次也是在裏麵睡著了!
“師父,這是哪裏?”宮流蘇巴巴的問了一句。
“為師的房間。”
“那我現在在你的床上?”
“你覺得呢?”
祭司大人是很淡定的反問,宮流蘇淡定的看了看身邊額祭司大人,卻見祭司大人同樣躺著的!兩個人在同一張床上困覺!這張床雖然小了些,不過兩個人倒也不顯得擁擠。
宮流蘇閘把眼睛,反應了半天也沒有回過神,“師父........你怎麼也在......”
“自然是要休息的,難不成蘇蘇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祭司大人依然很安詳的閉著眼睛。
你大爺的,肯定不對!這個模式肯定是不對的啊!!他們好似師徒!上次那是意外!宮流蘇起身便準備跳下床去,剛剛起身呢,就感覺自己的手腕被握緊了,那人用了些力氣,宮流蘇不爭氣的又倒了回去。重新倒回剛剛的位置。
“你這是做什麼?”
祭司大人淡淡的開口問。
“師父,咱們這樣於理不合.....”宮流蘇掙紮著要起來,不過卻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半天都動不了。
祭司大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眼睛,悠悠的翻了身,支著頭看宮流蘇,挑眉道,“於理不合?”
嘴角處卻是帶著一抹笑。“流蘇,哪裏不合了?我原本以後你換了個靈魂應該是個聰明的姑娘,可是這麼久以來卻感覺你跟以前沒什麼進步,蘇蘇,難道說你忘了之前自己說過的那些話了?”
宮流蘇扯扯嘴巴,她說過什麼話了。
“蘇蘇,當初是你說過的,我是你的。”
祭司大人估摸著她是忘了,是以,在一邊友情提示。
宮流蘇再次扯扯嘴巴,這哪裏跟哪裏,當初她說這句話的本意不是這樣好嗎??那時候祭司大人還是隻狐狸呢,那時候她根本就不知道祭司大人就在自己身邊啊。
宮流蘇往後縮了縮,卻看見祭司大人戲謔的笑,慢慢的向她靠近。“怎麼,蘇蘇,你忘了?”
“沒忘.....”
“那你是在做什麼?”祭司大人又笑,“你往後退什麼。”
那股香味就在鼻尖環繞,眼見著祭司大人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近,宮流蘇聞著那股香味感覺到自己的頭腦發暈,心裏麵仿有鼓在敲打一般、她咬咬牙,很是淡定的回望過去。
怕什麼。
“我才沒有怕。”宮流蘇挑眉道,“我為什麼要怕師父,師父是流蘇的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