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雖然你同你父親的關係不怎麼好,可是宮定南都是你的父親,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如今他們身陷囹圄,你......怎麼還有心情.......”
“舅舅,即使要打仗也是要力氣的。”宮流蘇道,“再說,倘若我不在乎那些人的命我何必連夜從靜瓊穀趕回來,舅舅,我已經做了自己應該做的,宮定南雖然是我的父親,可是從小卻從來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你想我對他是怎麼樣的感情?”
宮流蘇打了個哈欠。“還有,我如今這個狼狽樣子便要去麵聖嗎?恐怕也是對聖上的大不敬,或許反而會讓聖上感到不開心,而且我實在是太累了,這會讓我先休息吧。”
“你........”西陵朱時皺眉。
宮流蘇如今怎麼變成了這樣,原本以為當初宮流蘇恨宮定南但是不會這般冷血,如今.......怎麼就這般冷血呢。
“舅舅,你要說我冷血是吧?那又如何?事情的結果總歸都是那樣,為了救他們一家人我一輩子都要搭進去了,我還要如何呢?”宮流蘇揉揉眼睛,有些珠子從眼眶中落下來。“宮定南當初怎麼對我的,你不知道,可我記得,我已經和淩王府沒有關係了,不是太子妃,也不是宮家的郡主,這一切與我何幹,倘若不是因為宮家還有宮振軒,你以為我會回來嗎?”
宮流蘇說著說著臉色也漸漸陰沉下來。
宮流蘇如今已經不是之前那個小女孩,容貌非凡,雖然不明麗張揚,是個清秀佳人,那雙眼睛還有渾身的那種冰涼氣息也讓人心頭一涼,讓人有種不可觸摸的感覺。
西陵朱時同樣是愣了愣。
其實宮流蘇能夠說出這些話也是正常的,宮定南卻是虧欠宮流蘇太多,隻是.,,,,宮家的人畢竟是她的家人啊。
宮流蘇未免讓人失望了。
“流蘇......宮定南畢竟是你的親爹。”西陵朱時拉下語氣。
“舅舅,你別忘了,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情,從別院的火海中逃生之後醒過來,我便忘了以前的事情。”宮流蘇道,“而且,我從小並不在宮定南身邊,對宮定南沒有什麼感情,現在我會回來已經是我做的最大限度。”
宮流蘇道。“好了,舅舅,這件事情就這樣吧。我要找地方休息了。”
宮流蘇執意不去進宮。
回了西陵王府便按著以前住的地方住了,好好的洗漱一番便上床睡覺,而宮流蘇回到帝都的消息,同西陵朱時的對話一字不落的都被稟明給景帝和太子。
景帝聽完暗衛的稟告之後,臉色微微沉下來,似乎有些不相信暗衛所說的話,反複問了好幾次,最後確定下來方才放暗衛離開。
景帝的眉頭微微皺緊。
不明白宮流蘇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這步棋真的走錯了?
宮家的人眼看著都要全部處死了,宮流蘇竟然不急?
東陵元芳站在一邊聽了之後終究是穩不住,問道,“父王,這......宮流蘇看起來好像不大熱衷於救宮家的人,並且同宮家沒了關係....她會不會不會救.....”
景帝微微的眯了眯眼睛,看東陵元芳。“障眼法罷了,宮流蘇不過是在遮掩些事情罷了,倘若她不在乎宮家的人,怎麼會從靜瓊穀回來?宮定南雖然同宮流蘇關係不好,可是宮家有一個庶子,同宮流蘇的關係卻是頂好的,宮流蘇在宮家也最重視這個弟弟。”
“這.......可是,會不會有問題,宮流蘇畢竟回到宮家不久,那個弟弟同她關係再好,也不過如此。倘若真的著急,就應該一回來就來見你啊。”東陵元芳心頭還是有些擔憂。
景帝的臉色微微的沉下來。
“放心那丫頭的這點詭計我還不放在眼裏。”景帝道,“不過是一些幌子罷了。”
景帝想了想方才說道。
\t這丫頭倒是聰明,竟然用了這個法子,也不知道宮流蘇之後會想些什麼法子來阻攔這場婚事,原本以為這個宮家會是宮流蘇的要害,卻在後麵才知道宮流蘇已經和宮家沒了關係。可是偏偏宮流蘇才是宮家的嫡女,隻有她才適合做太子妃。
也隻有將計就計,逼著宮流蘇回來了。
可是景帝這會心頭也不大有把握,真的能夠讓宮流蘇屈服做了太子妃。
到底這丫頭要玩什麼呢?景帝總感覺到有些不對勁,這件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啊。東陵王朝的王都會修習一些祖上秘術,偏偏這秘術需要宮家女兒的配合方才能夠練習,如今宮羽微不是,那這些秘術便不能夠練成了。
東陵元芳握緊了拳頭,宮流蘇他是勢在必得。
不過想到了祭司大人他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