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種市井無賴,我讓他兩隻手脫臼已算是便宜他了。”
……他好沒同情心:“那也不用這樣……吧”
白落帆雙手橫胸,冷眼撇她道:“你是沒吃到苦頭不知道這種人有多無賴,剛剛如果你把錢袋拿出來還給那個人,他一定會說你才是賊,然後把你送到官府去。”
“不會吧?”她懷疑;
“說你笨,還真是辱沒了這個字,我看你是蠢。”
不得不承認,她聽過之後極為不悅:“你才蠢,就算如此,也不用廢掉他雙臂吧,你太暴力了。”
“不然要廢他雙腳嗎?”
……
她向天拋出一個白眼:
“別鬧了,你會接骨對不對?”
“當然,可我不想接。”
她實在不想跟他較勁:“那我去找薛齊,他應該也會。”
“哎”他長長的歎出一口:“可惜薛齊跟香香一起去找客棧了,等你找到他,這個人的手臂怕是永遠也接不好了。”
這家夥總是讓人生氣,她隻好轉過身,常事跟他談判:
“別鬧了,我相信這個人也不想做小偷,快給他弄好。”
“你同情心還真豐富。”他覺得她不可理喻。
“你跟我都被迫做過小偷,你不理解‘如果有錢誰愛做小偷’的道理嗎?”
他整整無語,盯著她發呆,竟然會被她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不過這個想法他也讚同,想起那些在街頭混吃打混的日子,他忽然對眼前這人也有了惻隱之心:
“算你運氣好,今天碰見這個傻瓜。”說著他哢哢兩下,隻聽得那人又是兩聲慘叫過後,那兩條如同提線木偶的手臂竟然就又靈活自如起來;
“還不快走。”
“是,是,謝謝兩位公子,謝謝,謝謝。”那人說著,退著,然後消失於人群之中。
這個女人其實很普通,但她做過的事卻一點都不普通,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白落帆很好奇,他從一開始就對這個女人非常好奇,甚至對她的興趣已漸漸濃厚:
“看著我幹嘛?去找薛齊,我現在很累,我要休息。”她很理所當然的轉身而去,隻因為她想盡快找個地方‘放鬆’下。
裝男人真的很累,她懷疑再裝下去她是否真的會變成男人,她每天要把她身為女人的證據纏到平,害她連呼吸都不敢起伏太大,這樣日子什麼時候才能是個頭呢?
他不在做聲,默然相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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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暗……
兩個人已行至胡同之內,此時黃昏之光漸退,四下無人。
白落帆忽的停下步伐,回頭望了望,但他並沒有看見任何人。
“怎麼了?”葉紫很好奇他在看什麼。
“我總感覺有人跟著我們。”他的警覺性向來很高。
“沒有人啊。”葉紫也轉身看了看,但也沒看見半個人,她笑道:“你大概太累了。”
“別動。”她剛想走,卻被他一把攔了下來,“什麼味道?”
清風吹過,一陣清甜的香氣自風中飄揚而來。
“好甜。”大概是太累了,聞到這種味道她就好像睡覺。
白落帆倏地臉色一變,連忙用扇子跟、衣袖遮住自己與她的鼻子不讓更濃的香氣吸入身體內:“別聞,這種味道是迷迭香。”
“迷迭香是什麼?”葉紫不解;
白落帆剛要開口,忽聽另外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
“一種很厲害的迷藥。味道很淡,但隻要聞過就會叫人昏迷入睡。”
二人抬頭,此時胡同口多出了三個男人——最前麵的是一個一身藍衣的男人,他麵帶淺笑的說著,他的身後還跟著另外兩個男人。
聽聞此話,葉紫確實感覺全身軟弱無力,但最奇怪的是,這個聲音,她卻覺得非常熟悉。
這是怎麼回事?
她已睜不開眼睛,但仍勉強自己睜開,雙眼之中看到一個朦朧的輪廓,看不清楚相貌,但是聲音……竟然跟……林傑的一模一樣。
林傑——沒錯,她的丈夫,那個在二十一世紀住在美國的丈夫,曾一而再再而三傷害她,帶別的女人回家過夜的丈夫。
如果沒有他,她根本不會穿越時空落在北宋。
為什麼這樣,難道她已經產生幻覺了?
她雙眼已睜不開,意識也模糊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是誰?”白落帆的聲音響在耳邊,他的聲音也很微弱;
“山賊!”那男人似乎在回答他“聽說你剛才在街上傷了我的兄弟,所以你就要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