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咳咳……”該死,可惡,這裏是北宋離二十一世紀是那麼遙遠,可老天居然還會安排跟林傑那張一模一樣的臉來欺負她,她不想死,就算死了也不會瞑目。
白落帆已命下人將顧傾兒帶出廂房,現在她就站在童武麵前:“人我帶來了,放了她。”
“放了他?”童武狂笑,“殺了他們兩個,我就是頭功,你說我怎麼能放。”說著,他腳下一個箭步,人已猛衝上去,手中劍光陰冷炸閃,可怕的一瞬間在此一舉這劍下去絕對會讓受劍的那人身首異處。
一個殺手總是能有千百種方式令敵人死於一瞬之間,然則他卻失算了,他的劍並沒有落在顧傾兒的身手,而是白落帆的扇子上,白落帆的武功在他之上,而且要高出許多,這是他絕想不到的。
畢竟在均州,他曾勝過他兩次。但現在他已清楚,若非他自己願意,他是絕勝不過他的。他的扇子在攻擊時,便已不在如想象中那麼文雅,每當他的扇子一張一合的瞬間,他總有一種命已到頭的直覺,決不能忽視,他的殺氣甚至比他這個殺手的還要可怕,還要陰森。
啪的一聲,劍已折斷,叮的一聲落在地麵。兵器中的君子竟然被扇子輕易的折斷,這諷刺嗎?可笑嗎?他當然不知道,各種功夫都有他獨到的過人之處,敗了,隻能說技不如人,而絕不是兵器的問題。
他已失手,就連原本擒住的人也已逃走。然而他絕不甘心,他也還有餘地,他仍可以出手,即便不殺死對方,也絕不會讓對方全身而退。所以他又衝了上去,用斷劍刺入了葉紫的肩膀。
隻能刺傷,因為白落帆並沒有讓他得逞,所以他隻是刺傷了她,所以他隻能灰頭土臉的逃跑,因為他根本占不到一丁點的好處,他絕不想把命都丟在這裏。
禁衛已經趕來,正當急於追趕之時,白落帆忽道:
“不用追了,你們是追不到他的。”他如同天生的下令者,即使沒有任何權利,卻還是令眾人聽從了。
“你流了好多血,恩澤你沒事吧。”琴雙擔心的問。
白落帆已走過來,他道:
“天色已晚,我看琴姑娘你還是盡快回去的好,別院中會有人好好照顧恩澤兄。”
“你?你到底是個男人又怎麼會照顧人呢?恩澤是我未來的丈夫,理當由我來照顧才對啊。”琴雙並不想退讓,隻因在金國,未婚夫妻已經算是夫妻,受傷的丈夫一定要由妻子照顧才可以。
“那怎麼可以,那女授受不親。”葉紫的臉色變得蒼白,但並不是因為肩上的傷口,而是因為她想到如果讓她來照顧,到時衣服脫去,她女子的身份鐵定露餡,萬一讓琴雙知道她是個女人,誤會她存心欺騙她的感情一定會殺了她泄憤!
“這是宋人的規矩?宋人的規矩真多,哪裏有那麼多的講究。就算我不服侍你,服侍你的下人也會是婢女啊。”
“這,這還是有區別的,我們畢竟還沒成親怎麼能肌膚相親呢,我看,你還是先回去好了。”
琴雙再三也拗不過葉紫的執意,於是隻好按照她說的乖乖聽話然後離去。
這夜過了大半都快過去了,葉紫才躺回床上,可白落帆去偏偏不肯放過她,他一定要親自給她上藥。
“別動,再動的話別管我不客氣。”白落帆很少會對人這麼嚴厲,會發這麼大的脾氣,可現在,他居然對她吼,她真的看不懂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啊……痛……本來我還不痛,結果被你一弄反而痛了。放開我。”
擒住她襲來的雙手,將她反壓回床上,他吼著:
“叫你別動。”他幹脆坐在她身上,將她雙手死死按住,根本不理會她的掙紮,用紗布站著藥膏在她肩上的小口子上摩擦。天知道這傷口不處理以後會不會化膿,其實,化膿又怎樣?這女人又不喜歡她,他大可以不管他,可他就是擔心的坐立難安。
這個姿勢實在不好,……她大有一種被SM的感覺。
“你你你你放開我……變態,色狼,下流放開我,你想趁機揩油對不對?我就知道你沒憋好屁。”
她掙紮,拚命的掙紮,就是不肯讓他好好上藥。
在這中環境下,他當然也無法專心為她上藥。他急,又氣,還想笑,在她心裏,他難道就是這麼一個人?
“傷這麼重,還會罵人,你信不信少爺我把整瓶藥膏塞進你嘴裏?”費了九牛二虎,他終究又占據上風,成功的將她製服害她無法動彈。
“你,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你要不要試試?”
她側過頭,不在說話,她相信如果真把他逼急了他一定敢。
“知道怕就好。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向我一樣君子的,男人對付女人的方法有很多,你要不要試試其中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