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大王,我們已經發現了玲瓏珠的端倪。”下麵的人恭敬地向妖皇回話道。
站在下麵的是水南使者,他長著一張白淨的臉,因為低著頭,看不清他的目光,隻知道他的嘴角隱隱的陰冷。他身上的衣服沒有一絲淩亂,顯示著他在妖皇麵前一絲不苟的態度。
“火北使者呢?”妖皇疑惑為什麼隻有水南使者一個人回來。難道火北使者也犧牲了?妖皇心裏不安起來。
“她還在跟蹤那個神秘人。據我推斷,那個神秘人就是殺死土中的凶手。”水南使者不慌不忙地稟報。
“那你怎麼還放心她一個人跟蹤?你還不快去協助她!她好歹也是你妻子。”妖皇聽到火北使者沒事,雖然放心些許,卻還是生氣他們不“同進同退”。
“正因為她是屬下的妻子,所以屬下相信她會沒事的。她不僅是屬下的妻子,還是大王的五使之一。”水南使者依舊用不慌不忙的聲音稟報著。
妖皇有這樣忠心的屬下是該開心地大笑了!可是他對妻子都這麼無情,又怎麼能保證他一直忠心呢?
“真是沒有心的木疙瘩!”妖皇在心裏暗暗罵了一句,對水南使者說:“好吧,我知道了,現在你去協助火北,一定要找到玲瓏珠的下落。”
“是!”水南使者還是沒有絲毫情緒地回答,然後轉身便走。妖皇一閑下來就會想到依依,可依依不會每天都回來親昵地叫他“爹爹”了。
“一定要快些找到玲瓏珠,依依才會回到我身邊!”妖皇是這麼想的。
所以他又叫來小妖,吩咐說:“去把金東使者叫來。”小妖諾諾地退去,不一會就叫來了金東使者。
隻見金東使者急匆匆地跑進來,他耳垂垂到肩上,本來應該看起來很和善,卻長了滿臉橫肉。
雖然目露凶光,對妖皇卻是畢恭畢敬。衣裳雖然還算整齊,卻有些淩亂,像是慌忙行走導致的。
金東使者拜見過妖皇後,妖皇對他耳語幾句就讓他下去了。接著妖皇就陷入了輾轉反側的失眠。
依依現在怎麼樣了?她還好嗎?夜裏還會痛嗎?妖皇腦子裏全是依依,從依依一出生就把她視若生命的妖皇這麼能忍受這麼寂寞的煎熬?
妖皇起身往妙音的宮殿走去。依依不在,能陪著他孤寂內心的就隻有這幅妙音的畫像了。
走在路上,月有些殘缺,這更讓妖皇覺得心裏像少了一塊肉。路邊的花也好像沒了精神,就像是被妖皇的情緒所感染。
妙音的宮殿門開著,也不知道是哪個沒記性的小妖打掃後忘了關上。妖皇快步走過去進入宮殿關上門。
門後的素素鬼本來是想開門讓月的光輝照進宮殿,感受一下曾經和愛人一起看月亮的心境。盡管月光即將被晨曦代替,她還是很享受這片刻清寧。
她剛送走雁寒,她明顯地感到那小子是衝著依依來的。看他著急的樣子,應該很關心依依。如果依依能有這樣一個人陪伴,應該就不會讓人那麼擔心了吧?所以她放走了雁寒,卻想起曾經。
怪就怪她不該是個多情的女子,忘了自己是躲在妖界。
剛打開門素素鬼就被突然闖進來的妖皇嚇了一跳,要躲已經來不及。
妖皇轉身看到裏麵有人,而且不是妖族,十分生氣:“你是什麼人?到這裏做什麼?”說著就抬起手要對素素鬼施展鎖心術……
此時,在魔界外麵,如果雲遙還算警覺的話,應該早已發現身後有人跟著。
可他從看到依依留下的詩句開始,心裏就覺得空空的,就像有什麼東西丟失了一樣,可到底是丟失了什麼他又說不上來。
這個可愛的女孩好像從他看見她第一眼開始就把他的心偷走了。
否則,他的心此刻不會那麼難受,像有什麼黏黏地糾結著。
他分不清是因為舍不得她離開還是因為什麼?他總覺得才見了幾麵的她並不至於讓自己把心都交出去。
腰間的風鳴子還在,可他的戒指去了哪裏?
這麼出神的雲遙怎麼會發現身後有人呢?他低著頭徑直走回魔界。
如果不是魔界四處有重兵把守,雲遙身後的人直接跟著他進房間也完全可能。
雲遙身後的人正是妖界派出的使者水南和火北。他們一男一女,一藍一紅,一高一矮,卻都長得很養眼。
看到雲遙快進了魔界,他們又無法跟進去,就打算讓一個人回去稟告,一個人留下來繼續跟蹤。
倔強的火北執意要留下來,水南不想和她發生不必要的爭執。畢竟這是在魔界附近,一不小心就會被發現。愛情誠可貴,生命價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