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人在這個不算大的客廳裏或坐或站,但每個人臉上都是愁雲不展,煩惱滿身。
嘯淵坐於主座之上,手指彎曲,一下一下的擊打著桌子,在這個安靜的時刻顯得格外清晰,那“咚咚咚”的聲音一聲一聲傳入眾人的耳朵,使原本煩躁的心情更加煩躁。
嘯淵眼前的人都是五毒教在各地的分教教主,此時都聚在一處也不知是所為何事。
終於,在這個壓抑的氣氛下,一個麵生黑痣的壯年男子走出來道:“教主,天翔國狗皇帝派兵拔掉了我五毒教在各地的所有分教,眾弟子死傷無數,眼下隻有遠在西南萬重大山的總教安然無恙,我與眾分教教主特來此稟明此事,不知教主,意下如何。”
嘯淵停下敲打桌子,抬頭看著眼前的黑痣男子道:“吳東,你在費城紮根多久了?”
那個被喚作吳東的黑痣男子麵上一繃,緩口道:“十八年整。”
“哦?”嘯淵眯起眼睛,接著道:“老教主在位的時候你就已經自力更生了,身下的弟子沒有三萬也有一兩萬了吧?”
吳東麵部抽搐一陣,低下頭道:“兩萬一千九百八十一人。”
嘯淵拍案而起,指著吳東道:“好個兩萬一千九百八十一人!這十八年你眾徒是白教的嗎?”
吳東一驚趕忙歸於地上,顫巍巍的道:“教主,不是我弟子教的不好啊,那天駿翼派了五萬大軍包抄我分教,被打的措手不及啊!”
“別給我說理由!”嘯淵坐下身子,指著吳東道:“你還有臉來總教找我?要我說你應該提著你的頭顱來!”
此話一出,不隻是吳東嚇得滿頭大汗,就連在場的眾人都是膽戰心驚,麵如土色。
嘯淵的手指指向眼前的每一個人,有二十幾歲年輕有為的,也有幾百歲沉穩老練的,都一個個滿臉懼怕的樣子低著頭。
“你們,掌控各地分教有幾年的,有幾十年的,甚至還有百年之久的,五毒教上下十幾萬眾徒,竟沒有出現一個人物,到底是何原因,你們倒是說啊!”嘯淵緊握雙拳,雙眼充血,眼神凶光畢現。
下麵的人大氣也不敢喘,都低著頭或沉思,或看著別處發呆,嘯淵狠狠一拍桌子,道:“都給我滾回去,奪不回分教,給我提頭來見!”
說完從眾人眼前走過,向後山自己的院子走去。
這一個月以來,天駿翼發動大批軍力,五萬一波成直線型一路將五毒教在各地的分教拔地而起,並揚言,不交出天翔國皇後,天翔國必讓五毒教血流滿江,而眼下隻有三兩個分教在苦苦支撐。
本來各分教教主就是來傳達這句話的,但是豈料吳東一出口就引得嘯淵一陣大怒,眾人自然沒人出麵說話,這事也算就此擱下,隻是各分教主認準了都是蝶仙兒引起的禍端,心中都是大罵蝶仙兒狐臊魅惑。
嘯淵心中煩躁,一路回到小院自己經常練武的地方打著沒有邊際的拳法,每一拳都帶著巨大的憤怒還有恨意。
一個粉紅的身影不知何時站在了嘯淵的身後,一雙憂愁的眼睛緊緊盯著嘯淵月白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