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氣陰沉,蝶仙兒突然感覺心神不寧,看著銅鏡中給自己化妝的思梧,道:“思梧,我感覺不太好。”
思梧隻當是蝶仙兒太過緊張,安慰道:“沒事的,當年我也是和你一樣緊張,其實隻是走個形勢,你們不需要那麼多繁雜的禮俗,應該會很輕鬆的。”
蝶仙兒搖搖頭,道:“不是,我感覺好像要發生什麼事了,心裏悶悶的。”
蘭蔻正在給蝶仙兒梳著長長的頭發,聽到此手裏一頓,不隻蝶仙兒有這種感覺,蘭蔻也有,畢竟母女連心。
蘭蔻給蝶仙兒挽起長發,道:“可能是昨晚沒睡好吧,一會喝點茶水。”
蝶仙兒點點頭,思梧給蝶仙兒細細的畫著眉,蘭蔻給蝶仙兒梳著發髻。
一個時辰下來才算整完,離喜宴開始隻剩下不到一炷香的時間。
“新娘子好了嗎?”水綠推開門走進來,“哇,迷死人了。”
蝶仙兒淡淡的畫著妝,隻覺女子柔媚入骨,眼神的流動間帶著誘人的力量。
頭發鬆鬆的挽就一個婦人髻,但在蝶仙兒的身上卻是格外自然,頭上沒有任何珠花,隻在左耳邊的位置插了一朵帶著露水的牡丹,更是襯得蝶仙兒膚若羊脂,白裏透紅。
“喜宴就要開始了,走吧。”水綠給蝶仙兒蒙上紅紗,紅紗邊緣用水晶珠做的點綴,一閃一閃。
蝶仙兒在蘭蔻和思梧的攙扶下,慢慢的向外走去。
穿過層層走廊,走過處處屋簷,蝶仙兒在慢慢的走向自己生命的下一站。
終於,聽到了人群聲,穿過一個石門,幾十張桌子前高朋滿座,幾百人的眼隨著蝶仙兒的身影移動著。
終於,蝶仙兒的手跌入了一個溫潤的手裏,那隻手寬闊而溫暖,帶著潮濕的汗珠,可以看出他的緊張,蝶仙兒抬起頭,紅紗外嘯淵的臉笑的格外明媚。
“終於等到你了。”嘯淵輕聲道。
“恭喜教主和教主夫人!”
嘯淵對著四周點點頭,人群中不知誰起哄,“掀開頭紗。”
人群隨之符合,都要看新娘子,嘯淵笑了笑,俯身在蝶仙兒耳邊道:“怎麼辦,隻能給他們看看了。”
蝶仙兒隻覺眼前一亮,驚呼一聲,頭紗被嘯淵掀開,人群中倒吸氣的聲音一片。
一個戴著頭笠的男子坐在最不起眼的位置,喝著杯中濃烈的白酒,眼睛緊緊的看著場中的兩個人。
忽然,他抬手將手中的酒杯摯向穿著紅衣的嘯淵,嘯淵隻聽見破空聲傳來,袖子一掃,“砰”的一聲,酒杯摔在地上變得粉碎。
“是誰?”嘯淵冷下臉看著場中的人,人群麵麵相覷。
戴著鬥笠的男子站起來, 嘯淵眼神像一把利劍,直直射向男子。
男子抬起手,緩緩摘掉鬥笠,一頭銀白色的長發映入眼簾,男子抬起頭,鳳眼看向兩人,道:“她是我的。”
蝶仙兒身子一震,她怎麼會忘記,冰蝶的那張刻入心間的臉。
“是你。”嘯淵冷聲道。
冰蝶道:“是我。”
蝶仙兒問道:“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這段時間你去了哪裏?”
嘯淵不可思議的看著蝶仙兒,喚了句,“仙兒?”
蝶仙兒依舊看著冰蝶,問道:“你去了哪裏?”
冰蝶低下頭,道:“這段時間我清醒了,仙兒,你是我的,你隻能是我的!”
說完人影略起,衝向嘯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