泳媤端著茶杯的手一抖,茶杯帶著滾燙的茶水滾到地下。
泳媤驚呼一聲,茶水已經灑到了裙子上,“好燙!”
“姐姐,你沒事吧?我看看。”無悔想撩起裙角看看泳媤的傷勢,卻被泳媤抓住手,道:“我沒事,不用看了。”
無悔收回手,道:“要不姐姐回去換身衣服吧,順便看看傷勢怎麼樣了,也好早點就醫,不然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泳媤走了之後,無悔看著泳媤坐過的那張椅子,道:“金菊,把她坐過的椅子和茶杯,都用開水燙一遍,髒。”
金菊本來也不喜歡泳媤,搬著椅子去廚房料理去了。
無悔洗了澡,躺在床上,想著今天泳媤的反應,難道,她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第二天,龍訊回來了,帶著一臉的愁容,像是遇到了什麼難事一般。
“怎麼了?一進門就愁眉苦臉的?”無悔端上一壺茶,倒了一杯茶遞給龍訊。
龍訊接過放到一邊,道:“南宮家遭難了。”
“南宮?”無悔在一邊坐下,“南宮澈?”
龍訊點點頭,“是。狗皇帝以莫須有的罪名給南宮治了罪。”
“什麼罪?”
龍訊抬起頭,道:“滿門抄斬,南宮家的所有弟子遣散。”
無悔驚呼一聲,“竟然判的這樣嚴重。”
“是啊,所以我擔心,下一個就輪到龍家了。”龍訊將身子靠向椅背,歎了口氣。
“皇上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何會下這番決定?”
“南宮家手下弟子一共十三萬,想必他也是害怕自己皇位不保。但是也有小道消息,下這次命令的,是當今的皇儲天念仙,在沒有結果之前,還是先看看局勢的發展。”龍訊道。
“天念仙?是他?”無悔記起九年前那個傲慢霸道的男孩。
“你認識?”
無悔點點頭,“有過一麵之緣,是個很有心計而且目空一切的人。”
龍訊沉默了一會兒,似乎並不想知道兩個人是怎麼認識的,他道:“南宮一家還有七天就要行刑了,明天我會動身趕往天城,爭取把他們救出來。”
“你要劫獄?”無悔問道,“帶上我,我一起去。”
龍訊看著無悔,伸出手握著無悔的手,道:“你別去了,在家等我回來,好不好?”
無悔眯著眼睛,道:“自己的丈夫身陷險境,妻子怎麼能在這時候漠不關心的在家等候?要麼帶著我,要麼我自己去。龍訊,這五年,我的武功,可不是停留在武當的那時候了。”
“好吧,我爭不過你。”龍訊點點頭,“你收拾點細軟,明天我們和堂裏的八大護法一起走。”
第二日,無悔隻是帶了兩件衣服,和龍訊坐著馬車先去龍堂。
路上,無悔撩起簾子,街上的行人匆匆忙忙,有的著急買東西,有的著急去哪裏,無悔歎了口氣,放下簾子。
龍訊握住無悔的手,道:“還有一段距離呢,累就眯一會兒。”
無悔搖搖頭,“我不累,就是有些感慨。”
龍訊在一旁擦拭著自己的流星斬月刀,那冰冷的刀光晃得無悔睜不開眼。
無悔問道:“這把刀可是寒鐵鑄成的?這樣冰冷刺骨的氣勢。”
龍訊揚起一個笑道:“這是天山寒鐵。”
“天山?”那可是姥姥的故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