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隻灰色的小老鼠爬到大漢的肩膀上,發出微弱的叫聲,仿佛在快慰著大漢似的。大漢溫柔地取下肩膀上的小老鼠,湊到臉邊,輕輕地說道:“娘子,走,我們回家。”
說罷,大漢托著灰鼠,臉上洋溢著淡淡的哀傷的幸福,離開了賭坊……
“剛才那些都是你施展的幻覺,為什麼這麼做?”桃玨拉著胡七七走到角落邊,問道。
胡七七饒有興趣地看著桃玨,卻不回答她的話,“對了,剛才你知道我的名字,你叫什麼?”
“桃玨。”桃玨看她的表情就明白那問題她不願意回答,“你認識一個叫楊七七的人麼?”
胡七七聽到這問題,立刻大笑起來,隻是桃玨沒有發現她笑之前眼神有過一絲極其短暫的閃爍,“哈哈,那是什麼人,居然和我取一樣的名,看來很有緣份嘛。”
桃玨懷疑地看著她,且不說這胡七七的長相和七七無比相似,就連性格也如出一轍,很難不懷疑兩人是同一個人。“你是哪個部落的?”
胡七七一愣,然後更加張揚地笑了起來,“桃玨小姐啊,你果然是貴族吧,難道不知道我們這些魔都裏的混血平民是不分部落的,誰知道是誰和我娘雜交生下我這樣貌美如畫的美女,有可能我還是某位殿下的私生女呢?”
桃玨迷惑了,她雖然來到魔界有些時日,但是一直都在冥毓的宮殿裏,極少出來走動,倒確實不知道這些。
胡七七突然伸出手,捏住桃玨的臉頰,哈哈大笑,“我這輩子就想捏一下那種貴族小姐粉嫩的臉蛋,看看是不是真的那麼細膩,看來所言非虛啊。”
桃玨心裏立刻否認這個脫線的女子會是當初擁抱自己安慰自己的七七。
桃玨在簽署下種種不平等友誼條約後,終於擺脫了胡七七的糾纏。但是她並不想那麼快回到冥毓的宮殿裏,也許是懼怕再次麵對冥毓的質疑吧。於是,她來到了墨宇在她昏迷期間安置她的小木屋前。
桃玨推開門,不出意料發現師兄正獨自一人坐在木屋中,他在這黑漆漆的木屋中靜靜地坐著,桃玨可以感受到他周圍縈繞著一絲悲傷,難道冥毓和她自己走了以後,又發生什麼了嗎?
“師兄。”桃玨小心翼翼地喚著,但是墨宇卻依舊沉默不語。
桃玨來到墨宇麵前,看到他一張茫然空洞的麵孔,十分擔憂,她印象中的師兄是那種永遠掛著溫和笑容的哥哥,僅管時常會逗弄她,但是總會在她嘟嘴氣惱時,寵溺地拍著她的頭給她講凡間的故事。可是,如今,似乎一切都變了,麵前這個散發寒氣的白袍男子真的還是她的師兄嗎?
“王又去銀雪林了?”墨宇機械似地開口問。
聲音打斷了桃玨的思緒,桃玨急忙回神,“呃,對,是的。”
“我知道了,桃桃,你先回去吧。”墨宇突然起身,就要向屋外走去。桃玨連忙拉住他,疑惑地看著他,“師兄,你還有事情沒告訴我吧。”
墨宇無奈地回過身,一如過去那般拍拍桃玨的腦袋,苦澀地說:“桃桃,有些事不是不告訴你,而是無法說,師兄一切都是為你好。”
“為我好?”桃玨突然推開他,滿臉不相信,她感到自己似乎被大家當作了局外人。
“你知道每次我回到玉虛山過夜的時候都會被那日你和師父最後的噩夢給驚醒嗎?”
“你知道每次我偷偷看著完全不認識的殊,我多少次想自毀原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