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在這裏守著冰棺裏的女子,我先去取一些靈藥。”玉虛子抖了抖袖子,將收入袖中的花虛芸放了出來,然後吩咐道。
花虛芸見玉虛子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想到剛才他和冥毓完全不顧自己的意願,把自己當作貨物一樣交易,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撇了撇嘴,不滿地嘟囔:“我才不管,我要回妖界。”
“這樣嗎?”玉虛子抬眼看了花虛芸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銳利神色,然後又回複平常位老不尊的形象,“那我先走了,你注意著焰晶的光芒,如果暗淡了就打入這個口訣。”
花虛芸顯然看到了那一閃而逝的神色,內心一驚,這殺氣,似乎曾經在夢中見過,他慌忙記住口訣,眼看著玉虛子愜意地離開了山洞。
……
花虛芸有些無聊地蹲在山洞裏,過了一會兒,他湊到冰棺前,看著冰棺中靜靜躺著的桃玨,這個女子並不似花兮錦那樣長得如此嫵媚妖嬈,精致柔美的眉眼,長而密的睫毛,小巧的唇有些發白而緊緊抿著,一頭瀑布般的長發披散在身後,並無許多裝飾,唯有一朵素白的玉花,束住一挽長發。她緊閉著雙眸,安靜地好似已經失了生氣,然而焰晶不斷的溫熱的紅光,又在不斷喚起她身體中殘留的生機。
這一定是個可憐的女子吧,花虛芸這樣想著,因為似乎每個關心她的人看向她時,眼中都帶著深深的愧疚,尤其是冥毓,那種深情和懊悔,他從未見到過,有些震撼。
“喂,你是誰?”正當花虛芸有些出神地想著,他眼前突然多了張臉,嚇得他退了幾步。
“你是什麼人,竟敢到這裏來!”花虛芸立即擺出攻擊的架勢,雖然他對玉虛子有諸多不滿,但是他還是不由自主地保護著冰棺中的女子。
“喂!這句話應該由我來說吧!”那女子無奈地翻了個白眼,“你是什麼地方來的小仙,竟然知道這個山洞,不知道這裏是鳳皇陛下的禁區嗎?這裏不允許任何仙人出入的。”
花虛芸一聽她一直在說仙人什麼的,頓時有些心虛,他也知道這是仙人的地盤,他不過是個還未成熟的幼年孔雀,萬一被發現,據說仙界有一處斬妖台,斬盡一切妖魔的阿。
見花虛芸不說話,那女子繼續說道:“好了,念在你是誤闖,你趕緊走吧。”
“哦,我馬上走。”花虛芸被女子劈頭蓋臉的話語愣住了,他唯唯喏喏地點頭稱是,突然,他發現不對,他連忙叫道:“不對,你是什麼人,我師父說讓我守在這裏!”
女子神色一喜,她不過是奉命來玉虛山舊址試探一下,看看會不會有桃玨的線索,沒想到竟暢通無阻地來到這個秘密的地方,還遇到這個一個沒見過世麵的小仙,“我是鳳皇陛下座下第一侍女束嵐,這仙界都是鳳皇陛下的疆土,你師父又算什麼,趕緊走吧。”
“不對,我師父說不能離開這裏的。”花虛芸臉上一熱,他覺得這個叫束嵐的女子好潑辣,完全蠻不講理,但是,她清冷如玉的模樣,真的好吸引人。